他就又回到分开时的那条水道,从其中潜游回去。
沿着来时的路离开泷隐村。
然而已经有人在外面等着了,当君麻吕浮出水面,靠回在岸边,扶住堤岸后,他的视野中撞进来黑红色的火云袍。
那个人没有犹豫地俯身,帮助他、将他从水中抱回到岸上。
在他放开手,君麻吕已经疼得无法站定,向前栽倒进他的怀抱。
来人只能僵硬地再次扶住他。
银发少年靠在他胸前,黑色的袴裙仍在向下淅沥沥滴答着水,月色下,睫发皆湿透了,无袖的高领短衫紧贴在肌肤上。
他背后的衣料因伸出的骨刺而撕裂,从垂眸的角度,正好可以隐约看见他发丝下卧雪春山般柔丽的脊背线条。
纤细的、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折断。
鬼鲛在后面,从君麻吕出来的水面显出身形来,走到他们身边。
“最后还是要靠我们两个啊,迪达拉他们还真是没用,”他眯起眼打量伙伴怀中的辉夜少主,“都伤成这样了,还能让他跑掉。”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他将君麻吕扶起一点。这个举措使得鬼鲛想要过来替他接过他手中的银发少年,但被他拒绝了。
“我带他回到本体那边去,麻烦你在这里等蠍他们找过来。”
“我懂了”鬼鲛突然明白般地一笑,“做事的时候小心一点,即使他现在很虚弱,但也要注意,不要让他跑掉了。”
“我现在不想打架。”
他被鼬扶住,声音是很冷淡的。
“他的意思不是指我要跟你打架。”鼬沉默了一瞬,感觉与他解释不了,叹道,“你现在不要说话,你不疼吗”
“我还不会死。”君麻吕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冥冥天色间,鼬也正凝视着他,目光深沉而认真,如倾泄而下的一抹虹光,沉浮在柔软的黑暗中。
君麻吕为这目光缄默,不动声色偏过了头。
他们走进山林,在一处种满的山崖后见到了鼬的本体。
黑发青年扶在一颗松柏下,碎发有一下没有一下从他黢黑的眼眸前拂过。
他解除影分身,接受了影分身的记忆,再看君麻吕时,深邃的目光不自觉总停留在银发少年身上的伤痕处。
这样的静默无声里,直到风将崖下的对话声传上来。
“你在撒谎”
“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佐助,有时候,眼睛见到的不一定是真实你所认定的罪恶、仇恨,真的就是你以为的那般吗”
君麻吕静静站了一会儿,面容由茫然困惑、逐渐变得沉郁,他站到鼬的身边,看见了下面空地上的佐助和香磷。
还有正在替佐助处理伤口的宇智波止水。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好像好不容易拼凑好的现实裂开了一道缝隙,所有坏的东西都一涌而来,在他轻声询问时,话尾里都带出了一声泣音。
“他要将佐助带走了么”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在他的绝望中,查克拉毫无保留的宣泄而下,将四处的草木压得倒伏,整个山林仿佛无端地陷入漩涡,跟随着他的情绪,如枯叶般打着摆飘摇在波流中。
不用香磷出声提醒,其余二人便抬起了头来。
在漫天爪牙一般向上攀升、好像要包绕、网罗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