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朱南」「三北」。
这样的对战,更像是单方面的屠杀。
在这一瞬,君麻吕终于发现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逃げて快逃”他抬起眼眸,声音在风里显得飘忽不定极了,浅色的发丝被吹得贴附在脸上,在火光中具被勾勒出橘红的深色调。
那双翠绿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倒映出面前的敌人
君麻吕的面容从此刻起终于完全地冷酷下来,他靠在重吾怀中仰面嘱咐橙发青年,脸上那痕血便淌下来挂在下颌。
“他们的目标是我。”
“如果不想连累我,你就带着水月,有多远逃多远。”
低头注视着他,重吾的脸上露出不赞同的难色,他念出银发少年的名字,希望能保护他撤离,可是只一瞬,君麻吕便推开了他,顶着飓风将刀刃迎上迎面而来的镰刀。
“锵”
对抗中溅裂出的火花顺着气浪飘摇,又从两人面前溢散而走。
从相接处一直下滑,一直到骨刃卡进武器的凹槽中,邪教教徒的脸也在眼前放大开来。
“居然是真的依你的器量,居然会甘心屈身于这种不入流的小队”
他们就在空地上交战,角都与蠍是尽忠职守的裁判。
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让君麻吕感到握刀的手微微发麻,他害怕刀会被震飞,只能选择更快速地出手,在抵抗不住前收刀。
“你也没有那么强”几息过后,飞段的镰刀落在地上,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如裹带千钧之力,散开的晓袍被系在腰上,露出来肌肉线条流畅完美的腰腹与后背。
“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这样的攻击对于我而言实在不疼不痒。”他啐了一声,“这样就算捉住了你、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避开这一击的君麻吕在他前方站定,闻言脸上微白他害怕血继病再犯,不敢大肆地使用尸骨脉,有了顾忌的战斗是持续不了太久的,他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为什么,飞段”
他明知故问。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飞段就勾唇笑起来,“不为什么,就是现在的你让我很不爽而已”
攻击在未落的话音里接踵而至,君麻吕知道他说的是气话,真正的目的绝不是这么简单。
在爆炸声与七尾的嘶吼声的背景音下,他一动不动,只默默抬起手,千万根骨刺在他身前形成,在空中一息过后,便破开气浪激射开去。
一时间抬起头,满目都是白色的灰点。
森白的骨头向前方如箭矢暴雨般落下,飞段却避也不避,他手中的镰刀在手中抡过一个半圆,顶着暴雨中直直挥劈而去,身前的骨刺被他全部挡开,偶有漏网之鱼落在他身上、他也不痛不痒,仿佛根本不知道疼痛一般笔直向前,冲破罗网地跃身至君麻吕面前。
因接近,而从地下自动生长而出的骨林是最后的阻碍,那些冒出头的荆棘丛林绊住了飞段的双腿。
白发汤隐却顶着它们将镰刀垂直劈斩而下
毫无技巧、毫无顾忌的莽夫行径。
君麻吕甚至可以听见骨刺洞穿他血肉的声音,骨翼展开在他身前为他抵挡住了飞段的全力一击。
他在这力道下倒飞出去,撞上了残破的围墙,内心却仍旧明晰无比。
撞击所造成的晕眩被暂时地忽略,君麻吕拄着刀从废墟中站起来,专注地看着面前慢慢散开的烟尘。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他漆黑的袴裙静静垂下在笔直的小腿边,面容纯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