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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他们身后的君麻吕,心中的沉闷却摇拽着他重重往下一坠,他因这股力量而低下头,水面上便倒映出来他暗绿色的眼瞳。
他不知道要维持这样的相处模式多久,自从香磷加入之后,君麻吕便愈发感觉到了自己的「毫无用处」。
即使是从前待的暗部的小队,甚至根部的小队,他都没有过这样被忽视的感觉。
队伍的行动是围绕感知忍者的判断来作决定,有了香磷,很多战斗就都可以避免。本来动手的机会就很少了,这样下去,简直就好像队伍里多余的人一样。
而且,相处愈久,君麻吕心中便愈发迷茫。
「蛇」小队中,不允许杀人。
“如果我真这样做了,那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在水月因为不爽这条规例而询问佐助时,黑发少年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思及此,君麻吕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杀过很多人,有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有爱他、愿意抛弃一切带他远走高飞的,而更多的,是与他全然无关的无辜人们的血。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坏过。
卡卡西问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君麻吕就说「我知道啊。」
那个时候,他很明白杀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无论是暗部还是根部,交给他的都是杀人的本领,任务也都与抹杀有关。
他的坚定建立在满不在乎上。直到有一天,他开始关心自己在别人心中会得到什么样的评价,于是这份坚定就这样轻易地被动摇了。
「佐助愿意带着我一起,可是我真的有资格和他一起行动么」他想到自己曾说的,能帮助佐助杀死鼬,便感觉略微不齿地偏过头,「能帮到什么忙呢用不了血继的话,跟普通的忍者也没什么区别。」
当初面对大蛇丸的好,他都没有这么自卑,而现今,从未明显表现过对他的好感的佐助只是平淡地站在他面前,他就已经开始自我检讨。
登上湖中心的小岛,趁着这段休息的时间,香磷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不再偷偷看他,而是找机会将君麻吕约去外面。
即便很不想去,感觉很不爽,君麻吕还是直起身,跟着她向外走。
“这个女人找你肯定没什么好事,她要是凶你了,你回来告诉我,我即使退队也要砍了她的头,我可讨厌她太久了。”
路过水月身边时,雾隐少年拧上了水壶,坐在石头上朝他担心地嘀咕,“算了,不等回来了,她要是凶你的话,你就马上叫一声我,我马上过去帮忙。”
君麻吕“唔”了一声,越过开心地又拧开瓶盖吨吨吨的他,走到了佐助身边,黑发少年靠在树上抱着刀看地图,完全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
君麻吕就也走过他,去到外面的海滩边跟香磷见面。
“你觉得,你和佐助算是结婚了么”
在海边等了有一会儿的红发少女看着他走近,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而当君麻吕望过来后,她又马上地装作整理头发地扭开头,嘟囔道,“我只是好奇,好奇罢了,才没有想了解佐助和你的关系的意思呢。”
海风将两人的头发吹得向身后扬起,几只海鸥始终盘旋在头顶,在这句话中,君麻吕开口道,“如果你也喜欢他,那就直接说好了。”
“你”香磷吓了一跳,她与君麻吕并排着,突然就后退了一步,“你怎么知道”
很快,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地连忙摆手,“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宇智波佐助,不可能,他那么臭屁不可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