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运转的滴滴声在寂静的室中间歇性地响起。
在这背景音中,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带着一阵难言的忧郁,君麻吕缓缓睁开眼,漂亮的绿眼睛里还残留着茫然与赧然。
他马上意识到是自己的忍耐伤害到了这位大人的心,不由自责地道歉。
“对不起我还是”
在对方靠过来时,无论多少次、身边即使是环绕着再浓重的消毒剂的气息的时候,君麻吕总能捕捉到那抹让他头疼的药香。
明明已经很尽力地去忽略了
“没有关系。”大蛇丸的手搭在他赤裸的肩,金色的竖瞳温柔地逼迫着他与他对视,达到目的后,他就低低地笑,完全不介意一般,“在这里好好养伤,一切等身体好了再说。”
“抱歉,都是我不好”君麻吕并没有听进去,只是觉得对不起他,他闷闷地盯着地面,艰难地做出决定,“我们再试一次”
“不用了,你应当先关心你自己的身体君麻吕。”帮助他在身体上重新连接好电极片,大蛇丸劝道,他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事一般,戴上手套,在固定架上取过喉管,要帮助他接受治疗,“好孩子,仰起头。”
看了他片刻,君麻吕顺从地仰起头,张开唇。
末端的圆口完全深入到喉中,大蛇丸手掌抵在他的后脑,帮助软管进入。
这个既快速又缓慢的过程一结束,君麻吕就再也忍受不住胃中沸腾升起的生理性恶心,他低下头扶住了槽壁,喉间发出干呕的声音。
大蛇丸适时在身后脱下手套,温柔地托住他的脖颈,制止了他弯腰,又拍抚着他的后背,帮助他克制。
看着这位大人的动作,窥视着的鬼灯水月脸上终于出现厌恶、又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似乎渐渐明白了四人众笃定大蛇丸不生君麻吕气的原因。
在最后将辉夜少主送入到营养槽中,大蛇丸同他提议道。
“等你从这里醒来,差不多也到了秋日,是举行结婚式的好日子。”
这句话太过突然,使得躲在柜子背后的鬼灯水月一时差点跳起来,好在他刚才就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此刻把手全塞在嘴里,勉强压住了惊声。
「会不会太快了」
君麻吕完全平躺在交错的导管中,银发如蛛网般散开在雪白的颊边,因唇边别着喉管的固定器张不开嘴,他困惑地慢慢眨一眨眼,当这样做时,有许多小气泡从睫羽上升起。
蓝绿色的营养液随着他的没入涌动一息,稳定下来,朦胧的视野也逐渐清晰,这时君麻吕才感受到了头顶的视线。
这不同于以往的目光,叫他还在疑惑的心中微微一滞
那是一阵比亲吻更灼热更具有侵略性的隐形触碰。
也许,大蛇丸是真的不在意他现在所表现出的抗拒,因为来日方长。
他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相处的机会。
不管自己现在答不答应,事情都似乎成为定局,醒来后都将要迎接那比亲吻还要更亲密一层的关系。
君麻吕在这瞬息的思索后,感觉微微无可奈何地陷入到深层次的睡眠。
关掉的灯让这间封闭的看护室完全昏暗下来,只有仪器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
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黑发男人在玻璃外俯视他一阵,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退出去。
室中的声响也在关门声里被夹断,消失干净。
听完他们的话之后,水月就顺着原路返回,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槽位。
他消化这无意间得到的情报,与此同时,也密切关注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