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药师兜在头顶的树上出声道,他似乎在记录着什么,手中拿着一本深色的册子,中指和无名指稳稳托着书脊。
君麻吕细嗅那一株雪白的桔梗,感到若有若无的清香就夹杂在悠长的苦涩中,他抬起眼眸。
“你杀了他么”
“不然呢,不杀了他解除术法,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幻术里遇到什么糟糕的事。”
他想到花海和白鸽,以及戴在头顶的花冠,就摇了摇头,“并不糟糕。”
药师兜“唔”了一声,不置可否,“那我也是救了你一命。”
这段对话就此结束,君麻吕捻着花梗站了站,蹲下来扶住了白鹿先生的肩膀。
他帮助他转一个面,就好像在唤醒一个深眠的朋友,即使对方已经失去了呼吸,作为活人的温度也不存在。
死因是查克拉手术刀,当他发现夏草中的桔梗,去将它握在手里时,从背面刺穿他的心脏的刀刃夺走了心的脉动,灼热爆炸的能量一瞬间将迸溅的血液也蒸干。
白鹿就向前倒下了,倒在夏夜的蝉鸣中。
夏草在他颊边凌乱地生长。
跟他认真说话的语调一点也不一样,看上去完全是一个过分年轻的少年人,褐色短发柔软地散开,眉睫间栖息着童话般的清新,当他睁开眼,一定也有一双鹿一样可爱明亮的湿漉漉的眼睛。
可是他已经死了,裸露在外的每一处肌肤都透出僵硬的苍白。
君麻吕有些出神地俯视着他夏草中的颜容,好像能就此按昨夜的对话,想象出他在活着的时候说话的模样。
“他应当很有名气吧。”
“是啊,”药师兜就翻开刚标注完的那一页。
他的笔记本的每一页都用心地裁出了卡牌的边框。
在仗打起来、蛇窟的禁闭又正好结束,这个优秀的间谍家便再次投身入制作忍者卡牌的事业中,他立志将忍界中所出现的能力都数字化、以更直观的方式记录在卡组中。
而在这位幻术天才的页面上,水笔留下了未干的靛蓝色湿痕,“是木叶鞍马一族的族子,虽然出身不好,但在同辈里也是挺厉害的存在。”
他对杀死他感觉感慨,“这类时候,忍界越乱,越没落的家族就越难熬,他孤身一人来杀你、应该就是想要拿你的人头为鞍马取得名誉与功绩”
药师兜顿了一顿,他仿佛想了想,眯着眼笑了。
“又可悲又可笑啊。”
君麻吕没有理会。
他自顾自站在原处时,好像在想些什么,也好像什么也没想。
“说起这个,我把他分在了sr里。”药师兜却正在兴头,托着书页,思路很清晰,“嗯按照潜力和当前实力的值来进行分段,佐助君和鸣人君都是ssr,至于大蛇丸大人”
他抽出扉页里夹着的金色卡片举起来,这是一张成品,示意君麻吕看一眼。
“是ur。”
也许是明白因为逆光的原因他也许看不清楚,药师兜就抱着笔记本跳了下来,将牌塞在了他手里。
君麻吕用拿花的手夹住卡牌的边沿,裱着亮粉银边的金卡在他指腹下闪着莹莹的光。君麻吕看到上面多边形的数值统计框图,看见了勇、体、知、心后一致惊人的评分,也第一眼认出来正中贴着的人像是刚离开木叶不久,在他们折转到土之国的渡船上拍的。
大蛇丸大人在圆形的舷窗下读一本书。
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很虚弱了,垂下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