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就这样报复下去的执念。
然而感受到危险,而最后自动展开的骨头盔甲挡住了他的动作,使得他对准对方心脏的刃尖再也寸进不了半分。
“连身上的骨头都可以利用,你是个怪物么”他恶狠狠地质问骨头后面的君麻吕,声音却在水里全都消失了,什么也没有传递过去。
对面,银发少年在深邃的水底安静地看着他,眼神很疲惫。
“突然露出这种表情出来干嘛”迪达拉嘀咕着,吐出一串气泡,这种情况按理来说很麻烦,然而下一秒变故就发生了,他的表情就凝固在了惊讶上。
君麻吕主动解开了血继。
在骨头收回去的同时,他也伸出手握住了正感觉困扰的迪达拉的手
「凭借你这样子,真的能杀掉我么」
当他牵引着迪达拉的身体在水中向前倾时,就好像是落入他的怀抱一般的姿态,两个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那把短刀也在失去坚硬骨骼的阻拦后,深入了他的胸口。
只一瞬,血珠便从刀尖冒出来,氤氲成一线地向上飘去,在这片黑蓝的世界中鲜红得刺眼。
金发青年的眼瞳猛地缩紧。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飞快地松开了手。
带着血珠的短刀便从他们中间飘摇着笔直沉了下去,直坠向墨蓝色的水底深处。
然而趁着他这一瞬的怔忪,君麻吕并不放水,稍稍抬起手,便牢牢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唔”
战斗中的大意无疑是致命的,但往往等意识到这一点时就已经晚了,迪达拉双手握住面前人的手腕,目光也不觉凝住向下。
那只箍住他喉咙的手掌干净而纤细,可没有人会怀疑它其中会不会突然冒出一根骨头将你的喉咙洞穿来。
他感受到了它的收紧,随后便是氧气被带走的窒息感,君麻吕靠他很近、与他面对面相视着。
没有一丝属于罪魁祸首的自觉,银发少年的目光轻飘飘的,犹如一道柔软的虹光,身后银发在水中散开,他的睫羽随着眨眼的动作升起小小的一连串的气泡。
「你杀不了我。」
「因为,你没能拥有杀死我的觉悟。」
他的唇瓣在水中张合,脸上露出失去兴味后的失望之色,而眼中的神光是深远而空明的,隐隐地透出一种了然般的怜悯。
明明耳边依旧是水涌动而过的闷声,迪达拉却读懂了他唇下的每一个字,甚至因为接下来的内容对于他来说太震慑心神,而恍惚感觉对方是伏在他耳边说话的。
「不抱着杀死我的念头去创造我的死亡,你根本没能奉行自己的艺术。
瞬间迸发、绽放、泯灭的美,凭现在的你真的能制造出来么」
「还是说,这个世界的究极艺术,从来都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想要依靠他人的死亡来制造瞬间的、短暂的美的人,到了最后关头却都无法下手,这样说起来不是很可笑么
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也终于了解他眉梢眼角似有若无的悯然到底从何而来,迪达拉在一怔过后,终于被点爆一般反应过来。
他的艺术不容反驳,然而对话的话语终究动摇了这份长久以来的坚持,愤怒与一股不知名的羞恼混合在一起,使得他整个人都处于临界的边缘
在这时,君麻吕却慢慢松开了手。
他看了迪达拉一眼,在后者复杂也茫然不知所措的目光里,拉住他向上游去。
落下在水中的光线折射飘摇着,一直到从湖面上冒出头,没有等待,也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