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对着敌手的情况下,坚持救人上岸,绝对并非正确的选择,倒不如松开手,从水中遁走。
越过飞段零散的发丝,君麻吕直视其下翻滚的白色急流,他眨一眨眼,以缓解水流入瞳眸中的酸涩感。更多的水顺着脸颊的轮廓浸湿长发,再化作水线滑落。
先是缓缓松开一点手,只用指节勾住骨刀刀柄,这一细微的动作就使得两个人咔嚓地向下滑了一截距离。
似乎是明白他接下来的动作,大背头发型的邪神教青年神色一变,好像要说些什么,然而,君麻吕看不清。
这样慢慢尝试着松开一点手之后,他便马上、完全地抛开了手中的刀柄,闭上了眼。
仿佛在这一刻起,才清楚感知到地心引力的存在,轰隆中被拽住、极速下坠
然而预想之中,取代水流鸣声的、落入苍白液体中那一瞬间长久的寂静并没有出现
在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黑暗过后,耳边依旧是一片哗哗水声。
有什么东西缠在了他的腰上。
阻止了他下落的趋势。
与此同时,自己的手也被紧紧的握住了。
嘈杂的水声里,四溅在礁石上的水花在阳光光线中折射出朦胧的七彩的虹光。
战斗中被打落的树叶从溪河上漂流而下,岸边喝水的野兔警惕地从埋头的苇草丛中抬起头、竖起耳朵谛听着什么。
水面上传出突兀而孤单的“咚”的一声,这是飞段的镰刀掉进了水里的声音。
坡壁上,君麻吕睁开眼,他望着手边握着他手的鼬,和头上、用触手缠住他腰的角都,不由“嗯”了一声。
这时,一直背地里观战的蓝发「晓」组织女子才展开纸遁翅膀地显身。
她悬浮地停立在几个人面前的空中,双手掩进长长的袖子里,用那双沉静到有几分呆呆的暗金色眼瞳在鼬、角都与君麻吕之间来回打量着。
几息后,她尝试性地询问道
“你们几个都互相认识”
“”
要解释他们彼此认识的来龙去脉、的过程,是不大可能的。
缘分是种很奇妙的原因,君麻吕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角都,也没想到角都也成了「晓」的成员,更没想到他是会和鼬在一起行动。
鼬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君麻吕,虽然之前他,撞见过佐助。
角都也没想到啊,只不过是想赚个外快,却惊觉要杀的对象和以前遇见的臭小鬼联合起来偷了他的衣服。
但唯一明确的就是,这里真正一无所知一头雾水的是小南和飞段。
几个人在一起烤火。
入夜过后的榉树林叶影婆娑,月光倾泻如盖,不仅白天是好天气,晚上的天空也是万里无云,澄澈而高远的。
天上繁星点点,远处青山如黛,连绵起伏不绝。
打着架,离木叶却是已经越来越近了。
“你和鼬,都是木叶的”
利用地怨虞傀儡往火堆中丢枯叶和柴火,空闲在一旁靠着树环胸而立的角都无意间问道,是一种为了确定自己猜测而出声的口吻。
火苗吞噬过枯叶后又往上窜上几截,将这处阴影照得无处遁形,几人或站或立的影子被无限拉长向后,摇晃着落在树干上、草丛中。
君麻吕身上披着这个唯一一位可以借出干燥衣服的男士鼬的外套,屈膝坐在火堆旁。身边为了捡自己镰刀、被救上来过后又跳回去的飞段一面听着角都的话,一面仰着脸打喷嚏。
“这,是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