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不错”的评价实在是非常模糊的。
君麻吕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说,实际上关于他现在的样貌,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从开启咒印之后,君麻吕就一直在赶路,没怎么停留过。
乍一听到这样的话,除了感觉有些突然外,君麻吕倒不怎么惊讶。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好看。
总之
“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我们现在还是赶快赶路,离开这里吧。”
到这里,是已经进入到了下河流域,地面出现坡度,只有远处与天际接壤的葱郁的乔木森林,告知着前方并非死路。
他的话语中,飞段想起来了自己本来的目的。
“啊,对了,小酒,我要告诉你。”
“我不要走了。”
“杀戮可是邪神大人赐予人类最大的乐趣,也是我们邪神教一直所奉行着的教义,作为邪神大人的信徒,我们绝对没有逃避的道理。”
更何况,他们的对象还是两个想要取他们性命的敌人。
在君麻吕的注视下,他把红白相间的大镰刀咚地放下在地上,是不仅不打算逃走,还一定要和追上来的人打个你死我活的态度。
“逃避”
君麻吕将这两个字在口中重复一遍,他站在飞段正对面几步远的地方,突发奇想道“飞段,你会因为什么、而逃避杀戮”
水流从他们脚边淌过,几只雁鸟隐入远处的林海。
他的问题简直莫名其妙,几乎是叫这片空间一下子阴冷了几个度。
大背头青年拧着眉不说话地沉默了一会儿,那双紫色的瞳眸也由浅色的紫罗兰渐渐变为阴霾的三色堇。
“你这家伙,是在怀疑我对邪神大人的忠诚吗”
被人用“逃避”这个词眼问,这是触及到了飞段的雷点,让他感觉受到了非常大的侮辱。
他说“我已经说过了,杀戮是乐趣,是信条,从来没有逃避一说,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小酒,说真的,你的问题已经让我开始怀疑,该不该让你进邪神教了”
他一点点将镰刀的柄端握在掌心,尾部长长的绳子坠在他腰间。
感受到那股直冲面门的杀意,君麻吕有些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幅模样。
他并不怀疑飞段的杀机,但仍旧还是很困惑
多年以来,他一直被它所困扰着,直到刚才它再次被飞段所提及到。
“有什么,是让邪神教的教徒放弃杀戮,丢下武器,罔顾性命也要得到的东西”
他注视着飞段鲜活生动的脸,心中的茫然并没有因为问出问题而得到缓解,反而更严重了。
“你”
即使是怒意蓬勃的飞段,在他反常的话语下也稍稍迟疑了一瞬,有些转不过脑袋。
“我不明白。”
君麻吕更失落一点,霜白的睫羽落下来,在碧绿的湿润的眼瞳底部投下细碎的影,他自顾自接着道“我曾经杀死过你的一个伙伴。”
他抬起手,垂眸注视着微拢的五指,“就是这样我就在那里等她,她从窗户进来,望见我,就扔掉武器,朝我走过来。”
因为是回忆的原因,他说话的速度很慢,更像是喃喃。声音低低的,轻飘飘的,没有着落。
“她的表情,很奇怪当我碰她的脸她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