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跟木叶相比,这实在是一场小得可怜的雪,在围着村子的小小河流旁,他向四面环顾过去,只在树末端的树杈、与两片交叉的叶片上看见一点零星的雪籽。
一路缘着这条河走,君麻吕没忘记一直拽着飞段的那件军蓝色的毛领外套,他的脚步因为接下来的动作放慢下来,继而用空着的手将面罩从鼻头拉下至下颌,露出冻红的鼻尖和泛白的唇。
几缕银发蹭着他的手背落下至眉心间。
「如果说是掩盖身份,不管怎么样,面具还是比面罩方便很多。」
他一面作出总结,一面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想要将肺中湿冷的感觉吐出。
飞段从他的旁侧露出半截身体,接着又倒退回他的背后,肩上扛着他自己的大镰刀。
他的脚程很好,在轻松跟上君麻吕之后,一直显得悠悠闲闲的,那身暗色的火云袍就这样一直在身边晃,叫人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
君麻吕对他并不讨厌,觉得他除了聒噪一点、三观跟自己不合一点,也没有多大的缺处。
他甚至想要帮助飞段逃走,但长久以来,他都是很少同人打交道的
这种事情以前由卡卡西代劳,现在由重吾、大蛇丸代劳,长久以来,他都只是背景板一样的存在。
让独身一人的他正常同人交流还算可行,但想要他现在马上搬弄一番药师兜的说辞,给飞段解释一下「晓」的厉害与难缠之处,却是做不到的。
君麻吕于是只是沉默地埋着头向前走。
想要吸引他而左右窜来窜去的飞段摸摸自己光滑的大背头,对于自己的小伙伴居然无视自己的存在这一事实,感到非常不爽。
「有这么害怕吗」
「不过两个杂碎而已,我们这样子好像逃跑一样真的叫人很不爽诶。」
「居然这么不相信前辈的实力,这小子,虽然算是个忍者,但心理素质未免也太差劲了,得好好操练一番,叫他真正体会到邪神教的教义才好。」
他打定主意要留在原地,等澡堂子里那两个不务正业过来暗杀他的“乐队成员”追上来,再杀了他们去给君麻吕增强心理素质。
此刻便伸出手拦住还要往前走的小伙伴。
“喂,小酒”
无知无觉的银发少年被他突然拽住了袖子,不由疑惑地回头朝他看过去。
飞段将要开口,第一眼却注意到了他拉到下巴的面罩。他马上觉得小酒是真心让他做大哥,所以才在他面前露出真面目,心里不由暗地舒服。
不过
「按理说,这小子不是应该像电影里演得那样,把我拉到一个黑暗的没有人只有一盏灯的地方,神秘而真诚地告诉我“从前我一直戴着面罩,直到遇见你,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我就再也不需要它了因为我知道,有你在,我就再不用遮遮掩掩地生活。”
然后再把面罩取下来的吗」
他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君麻吕脑补了一个苦大仇深蒙面独行侠身份。
没有像电影情节里那样,和君麻吕诚挚地对话一番、就这样突如其来没有预兆地看了他的脸,叫飞段舒服之余,更多的是失落。
只是,不管是舒服还是失落,在看清小酒、他小弟的脸过后,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连同那些想叫他别那么担心,快留在这里看本大爷杀人的的话语一起。
“”
“干嘛”君麻吕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说话,不由皱眉尝试着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