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是非杀不可的。」
「如果可以,还要加上宇智波佐助和那个银发的破小孩。」
迪达拉在心里反驳。
他这样背地里“哼哼”,面上却“嗨嗨”地答应下来,表示自己知道了,现在马上就去找蠍旦那汇合,走之前还不忘口头上再教训一下某趁机躲在绝后面唧唧歪歪的后辈。
“哈不想死在我手上,想升职加薪正好让老大把你升上来去给角都大哥作搭档。他之前那个倒霉鬼搭档不是被他给杀了,现在正愁找不到搭档不能执行任务挣钱嘛这样一来,你既升了职,又能死得其所,岂不是一举两得哼哼哼”
将货真价实的阿飞小朋友吓得瑟瑟发抖,“不要不要”地只差跪下来抱他大腿,迪达拉终于心满意足甩开他溜了。
然而,等他走远,原本都闹得都要趴在地上的阿飞却骤然没了响动,就好像换了一个人的,只见他顺势从地上慢慢坐起来,从宽大的晓袍中探出手撑着下颌,就这样微屈起膝。
透过脸上漩涡面具的独眼,他的目光越过迪达拉的方向,仿佛穿透林叶草木抵达了森林的另外一边。
空气中,爆炸留下的火苗仍在燃烧着发出噼啪声。
身后,如果君麻吕在场必能一眼认出的、名为绝的青年,就在这时出声了。
“大蛇丸的下一站,就在这片土地上。”
“他们在来的途上与迪达拉、蠍之间发生了摩擦,结果你也知道了。”
但与刚才不同,现在说话的,只是黑色的绝。
他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
“自从宇智波灭族那一夜、你回到水之国之后,距离现在,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吧。”
隔着多少尺,多少寸,多少树木,多少叶子上将落未落的露珠。
距离对人从来不是问题,特别是对于他们来说。
“一直以来,都是让我在代为照看他,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真的不去亲自看看他,跟他说两句话吗”
毕竟那可是,野原琳的弟弟,时光留下的、他心中仅剩的那个人,他的欲念之火,他的生命之 光。
所有的言语在那个孩子面前都显得太淡薄了,太苍白了。如果要格外给他分出个心里的地位,也许连当事人自己也没敢想过。
“セツ前辈,真是说笑了。”戴着面具的阿飞沉默了几息,他仿佛还想使用刚才跟迪达拉说话时的调笑语气,然而没有刻意去压尖的声线发出的声音却是低沉而冷感的,连带着他说的每个字词。
意识到这一点,戴着面具的阿飞就不再纠结了,他从地上站起来,转身面对身后的人。
“正因为你我彼此都深知,现在还并不是合适的、正确的时候,我才更不能去同他见面”
目睹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阴影中漩涡的中点,连声音的尾巴也一同被掐断。
披着黑红外袍的草绿色头发青年「绝」脸上看不出波动,他仿佛是体会不到这份感情的,默默静立在原地半晌后,才也遁入去了泥沙中。
空间的波动彻底消失干净,天光洒落在背后烧得只剩半截的焦黑的叶子上,不知不觉,天终究还是亮了。
另一面,君麻吕揪着衣摆,从树下缓缓站了起来。
骨头翅膀合拢时,会像坚固的堡垒一样保护着他们,但落地时其中的颠簸还是不可避免的。
他抱着膝缓了好一会儿去抑制住想吐的欲望,现在才好了一点。
这样从高的地方跳下去,他也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