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地上。
望着脚边发出呜呜声音的小狗,君麻吕静静轻轻抿唇道“看来,你们犬冢家的小狗都是这样的。”
上次和药师兜走在街上,遇到的犬冢花的那几条灰白色的狼犬看见他时的反应也与这条小狗差不多。
但场上的人都没心思去听他说的是什么的,在毫无保留倾泻而下的凛然杀意里,几个真正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瑟瑟发抖、犹如风中的鹌鹑一样,看着他就好像在看着史前巨兽。
他们没有办法想象这样的势、是由一个年纪与他们似乎差不多的孩子散发出来的。
“宁次”
这个时候,刚才参与了战斗的四个小孩都不由得想起来之前因为打架而忽略掉的、队伍里的另外一个人。
作为在同龄人中最为出众的天才,甚至在中忍考试之前,就被隐隐认定为新生代第一的他,的确是在陷入这种危机里时,会被伙伴们第一时间想到的。
奈良鹿丸额上落下汗液,这时的他甚至有些庆幸宁次刚才没有跟着他们一股脑地冲上去了。
唯一还有余力的日向族族子、是尝试打开局面的最后一人,哪怕只争取到对方一瞬间的破绽也好他们就可以乘机逃脱出这片被杀意所笼罩的区域。
“宁次”“宁次”
在四个队员期盼希翼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目光里,白瞳的黑长直少年却始终没有动作,他双肩垂下,略低着头,几乎不敢与伙伴们对视。
“对不起我做不到”
他这样说着,听到话的小伙伴却都觉得好像是幻听。
鸣人“你在说什么呀突然变成胆小鬼了吗”
牙“宁次,搞什么鬼啊快救救我的赤丸啊”
十分怪异的局面,四个小伙伴汗津津地躺着、站着,被杀气压制得声音都发着抖,黑长直少年却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他捏着的拳头在颤抖,眼睛也因为头埋得太低而藏进了阴影中。
“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会死的。”
他并不是会道歉的那一种,还是道歉了两次,但此刻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反常。
反而是反思起来,在这样强大的敌人面前,让宁次上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胖胖的秋道丁次怯怯出声“那宁次你快跑吧,快一点回木叶,叫老师们来支援我们”
虽然很可能没等老师们过来、他们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我没有害怕”日向宁次似乎是更难过了一点,他在君麻吕默然的注视下喘着气。
“我想救你们可是我的咒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发烫”扶着额头,他捏着拳的手指指甲陷入到肌肤里,几乎可以称之为艰难地开口,“咒印封印了我的能力只要我有对他出手的念头。”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那就是他从最开始就一直想要跟同伴们一起上,所以现在已经头痛欲裂,几乎要倒到地上去了。
如果他再这样想下去,真的有会死的危险
他望向君麻吕,在少年的银发和碧绿眼瞳上停留了一下,目光复杂,“这家伙一定是那个家族的人。”
“宗家、宗家和那个家族有过约定决不能对他们家族的人出手。”
“而这条规定,与不能对宗家人出手的规定一样,都作用在了我的咒印里”
他鼻里有泣音,显然这样被束缚着,只能对同伴“见死不救”的感觉,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无能,所以痛苦极了。
鹿丸和丁次的目光灰暗下来,牙看着抖得要昏过去的赤丸、也要难受得要哭出来了。
他们其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