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眼见着场中刚才还气势十足的朝敌人冲过去的牙、解除了牙通牙的状态;而一边跑一边放出分身正搓丸子的鸣人也砰的解除了。
他们没有对话,却又默契十足地同时改变了方向,趁着丁次攻击过后的空隙,像两只小猎犬一样直接朝着佐助的方向冲过去了。
原来从一开始,这番大乱斗一般、看起来十分可怕的围攻都只是为了这一刻而已。
佯攻之下,是给牙和鸣人制造机会,让速度最快的这两人突围的机会。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正面的去硬碰硬,从一开始,就是打着去追佐助的算盘的。
这就是他们在赶过来的路上,提前设定好的作战方案。
「幸好鸣人这家伙再没出什么岔子了」鹿丸保持着结印的姿态,不敢多想,便再打起精神,「那么、下面的话,只要和丁次一起缠住这个银色头发的家伙,不让他打扰到鸣人和牙就行了。」
他冷静地思考着,在望向君麻吕的方向时,脸上同样冷静着的表情却在他望过去的一瞬间、碎裂了开来。
在丁次化身肉弹战车冲过去,鸣人牙解除攻势、改变方向突围,看起来很长,但这一切发生,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而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明明应该因为闪避攻击而偏离战场,停留在别处的银发少年、却赫然从鹿丸的视野里消失了。
他本该在那里的,现在却不在。
宛如一道电流从脊骨上爬过,让刺猬马尾的奈良小孩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这究竟、是怎样非人的速度」
他呆呆地睁着双眼,几乎是本能而飞速地转头去看鸣人那边的场合,「糟糕了」
与他惊愕的目光同时到达的、是于鸣人身前落下的银发少年。
他雪白衣袂落下的影子如燕鸟舒展的羽翼。
踩着纯黑的忍具鞋,鞋尖先落地,然后是略高一点的鞋跟这样站定在金发小孩的身前后,银色的长发才施施然垂落下来,落下在他狭长的眼尾,落在柔软瓷白的颊边。
额上木叶护额便在摇曳着的发丝间半掩着。
君麻吕站定。
他抬起眼眸接收着来自四方的视线,而随着他那双清凉的碧绿瞳眸的向上,一股有形的、凛然的势,也倏忽降临在了场上。
本来见到他,还想要负隅顽抗一波、咬牙直接冲过去的鸣人,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便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他冲得最快,现在也离君麻吕最近只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
这样近的距离,除了能看清银发少年阴柔、极具古典美的脸蛋以外,更能够细致完美地感受这扑面而来的且极度冰冷的、杀意
没有任何预兆或者铺垫的、直接被这种澎湃的势所淹没,他直视着这双碧绿中透出淡淡钴蓝的眼睛,只感到在四周炎热的阳光里看到了无垠的冰原。
连空气也宛若有了实质重量地压在肩头。
以君麻吕为中心的,这种无形又叫人无处可逃的杀意似神话传说里的旋风妖怪镰鼬一般,让在他目光统御下的人感到如芒在背,就好比使草食动物接受来自顶端捕食者的谛视;压力如同悬在头顶的一个大型忍术比如神罗天征突然高速降临了,将场下的人在它下降的飓风里被碾压得贴在地面动弹不了。
即便离得最远的丁次也没能幸免地被波及到,他脸色苍白着瑟瑟发抖,除了宁次还好一点之外,其余人则比他更难受一点地几乎站立不住简直像被捆住手脚塞进了深海里。
于是,唯一可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