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底下的银发少年依旧对他不理不睬。
卡卡西定定看了他几眼,确定他不生气也不高兴,是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后,才垂下眼眸,轻轻叹口气地将花送去人群那边。
在此之后,他便带着君麻吕去很多他们以前去过的地方。
有时候,是一起躲过雨的街道;有时候是之前一起看过、今年又重新开放的无尽夏;有一次,卡卡西带着他去到、他们曾经下去过的大蛇丸的废弃研究所那口通往里面的井已经被封了。
竹林阴翳,鸟鸣啾啾,绿荫像是团团乌云遮盖在头上,在夏天里也会让人觉得很凉快。
“我当时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里面呢。”卡卡西蹲在井边,朝里面扔地上的石头被填满沙砾的井底已经发不出回声了。
悄然而至的八月,在一个闷热的夏夜里被人清晰地感知到。
彼时,穿着黑色短袖的卡卡西靠着枕头在灯下看书,君麻吕一动不动地背对他躺着,被他注视着的窗檐下的风铃也一动不动的。
过了一会儿,卡卡西察觉到他似乎转过身来了。
几息后,白发上忍难为情、但因为戴着面具、所以看不出来地合上小黄书,挠了挠后脑勺。
“虽说你已经是成年了,但让你看到这本书的内容的话,果然还是会有种罪恶感。”
盯视着他合上的书页,侧躺着的君麻吕没有说话。
脸颊贴着柔软的被单,额上的纱布已经拆下了。因闷热而无法抑制地泛起薄红的肌肤,流海是被他无意识地掀了上去。
他在灯光下愈显深邃的绿色瞳眸死寂而无机质,如蛛丝一般细软的发丝粘在脖颈上。即使是没有表情的,这张稚气未脱的脸,依旧呈现出一种天然的、会叫人觉得可爱的懵懂。
「他真正长大后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呢」
卡卡西端着书神游天外,他一面这样想着,不自觉地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书脊。
良久后,他将书放回桌上,关上灯躺回去。
夏夜是真的不安静,虫声蛙鸣声响成一片。
直到半夜才会有一点风从窗外送进来,但也是那种完全吹不响风铃的程度。
卡卡西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漆黑的天井。
“我对你还真是一无所知啊。”
时间流逝里,他听着身边人轻缓而细微的呼吸声,静悄悄地说道。
八月的末尾,即便同吃同睡、亲密的生活着,对方依旧没有同他说话的打算。
在得知红与阿斯玛遭遇到回村的叛忍、他曾经的队友宇智波鼬时,卡卡西正带着君麻吕在忍校里看小孩子们的毕业考试。
隔着窗户,稚气的应答声和着蝉声此起彼伏,他拿着从教室里顺过来的崭新护额,将黑蓝色的缎带摊平开,想要送给君麻吕。
当初,银发少年在快要进行下忍考核时,被叛逃的大蛇丸所带走。
回来之后没有多久又进入了暗部。执行暗部的任务是不能够带木叶护额的,给他拿护额的事情就一直耽误到现在。
在卡卡西站过去,很自然地想要给、不会搭理自己的君麻吕戴上护额时,通知的人就到了
“看来我必须要去医院看他们一趟了,等会儿再过来接你回去吧。”
似乎是在这一刻起,卡卡西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一层忍者的身份在。
借着监视观察的由头,他把学生扔到一边、而与君麻吕相处的这几个月里,没有任务、更不用为其他的什么事情烦恼,过得实在是平静而快乐着的自认为。
在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