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看床上的宇智波,他烧退了吗退了我就要回木叶去了。”
果然,她这样一说,几个人都焉了。
“还是多由也好,能跟君麻吕大人一起住在木叶”“哼,心机女。”
宇智波止水迷迷糊糊地听着,听到熟悉的名字才清醒了几分,不一会儿,他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用「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好像挺好的,烧也应该是退了。”次郎坊瓮里瓮气地报告着,再次「隔着手套」碰了碰,“还挺暖和的,盖被子有用。”
“”冷得已经失去知觉了。
“啊,那就再盖一层,让他好得快一点。
我就先走了,等会儿吊瓶打完了,针你们记得抽啊。”
任务完成,红发女孩拍拍屁股也准备走了,几个人便都走出去送她。
“下次什么时候来”“君麻吕大人会过来吗”“要把我最近的训练结果都如实报告给君麻吕大人啊多由也我可努力了呢”
“知道了吵死了你们几个”
他们渐行渐远,声音也变淡变小。
黑发少年心中清明。
「君麻吕还在木叶而且,是他将我安置在这里的」
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被理解,不被原谅,不被发现,会因为没有能力活下来,而孤独的、死在冰冷的河里的打算。
他呼吸着干冷的像是腐朽的木头的空气,因预想与现实的落差太大、这种不真实感、太过于强烈,以至于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君麻吕心里,或许是有我的」
他在这场恋情中,长久处于单方面追逐的一方,从不敢幻想或奢求能得到对方的回应,但除却这之外,他再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了。
“他心里有我么”
宇智波止水将这句话在心胸里反复回荡几遍。想到肯定的答案,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坏得再彻底都可以忍受可以忽略,总有生活下去的希望;想到否定的答案,又身寒骨冷,眼泪仿佛就要流出来。
恨团藏吗也谈不上。
没了团藏,还会有方藏三角藏,总归会有人横插一脚、破坏计划,让他遵守不了和君麻吕的约定。
要恨只能恨他自己没有能力,自己的眼睛都不能护住的被人夺走,还自以为能够保护一切,以为在村子宇智波、甚至于君麻吕的方面上,都能两全其美,面面俱到。
他从前从不曾有过这样灰暗的、怀疑过自己的念头,实在是现下四处无人,视觉又完全丧失,处于这安静、阴冷到叫人窒息的黑暗里,没有人能保持明朗的心情。
就这样寂了一会儿,涌入血管中的冰冷液体已经停止了。
他的吊瓶应该是打完了,可是那几个小孩还没有踪影可能是在外边玩雪,把他给忘到一边去了。
黑发少年心中涩然,艰难地抬起手、摸索着给自己抽了针,又把被子拉到头顶他所承诺的一切都没有实现,唯有当初隐隐感到「看」不见木叶今年的这场雪却是成真了。
他没有心情,也没有能力去探究其他,比如这里是哪里、离木叶有多远、那些小孩都是些什么人之类的。
因为他深知这些都只有等君麻吕过来这里,才会有答案。
在被子下,宇智波止水把头往下埋了埋,由这个“等”字,生出无限苦涩与忐忑。
密林中,关注到林叶上蹲伏着的感知同事做出的手势,木叶暗部们将手搭在身后的刀柄上。
几点零星的月光下,一行带着浅白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