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生气了,后来他就带着花店奶奶的侄女走掉了。
君麻吕觉得也许他不会再来找自己了,木叶村有那么多小孩,每一个都知道他、尊敬他,想要当他的学生。等这位大人看了这些小孩以后,也许就马上把自己抛到脑后去了。
晚上他又做梦了。
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坐在白色的草地上,坐在许多银发的小伙伴中间,他望着他们,他们就吵闹哭泣,脸上像是蒙了一层白色的雾气;他闭上眼睛,他们就开始唱歌;然后他就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所有的银发小伙伴都炸开了锅。白色的雾气互相推搡、争吵,他们说
“小少主,你快坐下来吧”“小少主,快闭上眼睛”
天上的太阳白茫茫的,世界就好像要融化了一样,站在小伙伴们围成的圆圈中间,他心想少主是什么啊原来我不是火之国的王子啊。
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亮了,光线伏在窗棂上,而他躺在地上。被子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床上。
神社的客房很多,除了接待偶尔的客人,也安置每年都会来这里打工的见习巫女,但因为战争,也因为这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忍者村,这些留给女孩子们的房间都空下来了。因此早晨是即安静又空荡,独属于他一人的。他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地板是宽大的木头做的,气味挺好,不仅不冷,躺着感觉还挺软的。
可是他突然就觉得很委屈,一边掉眼泪一边起来叠好被子,换好衣服。
等到早川醒过来,就帮他梳头,坐在躺椅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帮他把头发草草地拢起来用发绳绑住。
“你真是太懒了。”君麻吕偏着头看了看还搭在肩上的几缕没有被梳上去的头发。
“没有办法啊,毕竟已经是大叔的年纪了。”
“大蛇丸大人就不这样,他背我上山,一点都不懒。”
早川就笑他,“梦里的时候背的吗”
“没有他还要收我做学生呢,可是我说要毕业当神官的,然后他就很生气的走了。”君麻吕愣了愣,将昨天晚上的事讲给后面人听。
过了一会儿,在神社主人笑得喘不过气来的笑声里,他背着自己的小挎包气鼓鼓地出了神社。
他踢路边的草,把花丢进小溪里,抓住一只超级呆的兔子,趴在地上用碳笔给它画了一个黑眼罩。这是从前从来没干过、也不允许做的事,但他觉得很开心,气也消了,觉得如果每天都可以这样,那么当一个坏孩子也很好。
等学长看到他的时候,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君麻吕,你是摔倒了吗”他蹲下来,帮他拍短裤上的灰,又拿出手帕来给他擦脸。
“没有,我只是在草地上打了滚。”透过手指的缝隙,他在少年脸上看到了一点不赞同的情绪来。接着,在擦干净鼻尖蹭到的灰以后,扎着炸马尾的少年收起手帕,冲他摇了摇头。
“这样不好。”
见他还想反驳,伊鲁卡忙帮他拿过挎包,“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再去试试fen身术吧,昨天我走以后你有自己练过吗感觉怎么样”
果然,一被岔开话题,他就马上忘记了想要反驳的话,一边跟在伊鲁卡旁边。一边有些苦恼得想着要怎么回答。
进了训练场,人就变多起来,现在室内的课程已经是结束了。
老师还没有来,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围作一团,术法的烟雾砰砰砰,十几秒就有一个,成功了兴致昂扬,失败了又唉声叹气的,十分热闹。
“我学不好”
“没事啊,慢慢来,你现在在我面前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