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不能更多了。
“你下雨了。”宇智波泉奈抬起头,他的声音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清朗中掩不下几丝柔软的糖分,笔直下坠的雨点,这些细密而晶莹的水珠,挂在了鬓发与眉睫间。
因陀罗注视着对面人漆黑的、蛛丝般细软的长发,衣物被雨丝所慢慢浸湿,这过程是缓慢且悄无声息的,因而在感受到腰腹上的伤口所传来的刺痛感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
“真奇怪啊,明明只是在梦里。”
黑发少年近乎专注地盯着自己右眼睫上挂着的水珠,在纤长的睫毛终于支撑不下,雨珠顺着压弯的羽睫滑落而下时,他的表情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变得失望起来。
“因陀罗可以让雨向上飞吗”
“你可以继续在那棵树上面吊着。”在片刻的沉默过后,他说了从刚才到现在的第一句话,虽然听上去并非是什么诚恳的建议。
“不行。”宇智波泉奈支起身拒绝道,他拒绝得实在太快了,快到连因陀罗也抬起头来看他,那件黑色的、看上去应该像是睡衣的卫衣半湿着贴在纤细精瘦的腰身,少年面容是从所未有的认真,“我的树要发芽了。”
“”
“因陀罗,再让雨下大一点嘛”拽着他的袖子,像小狗一样,宇智波泉奈爬进青年怀中,接着又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这种可以称作亲密的、危险的接触,不管来多少次,因陀罗还是会有些许的僵硬。
但这是被允许的、可以被他所容忍的,仅因为对手太弱小了。
一只手就可以整个拎起来,简单的起身就可以让他摔到地上,只要普通地站起来完全就可以俯视的存在。
他的手指动了动,帮趴在他怀中的少年扯了一下后背上卷起来的衣角。
“”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处传来,下一秒,梳着棕黑色发辫的青年略微扬起头,不知何时抬起头、牙齿磕到他下颌的宇智波泉奈捂着嘴有些怏怏,“好厉害,这样子偷袭,根本就不能够亲到你呢”
搭在额上的碎发滑落至两边,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漆黑的眼线在眼尾处只稚气地收圆,沾着雨珠的脸在松散的长发映衬下显得愈发的小叫人想伸手捏住脸颊,让他说不出奇怪的话来。
宇智波泉奈松开抱住他的另外一只手,尝试性地沿着下颌,捧住了青年的脸颊。
因陀罗并不想看他,也并不想接受这种幼稚的赞美,这让他面无表情、可以称得上冷漠的脸上又多了几分不高兴,但其实并不明显,他看上去只是又凶了一点。
盖因身下人实在坚持,而且这样的姿态也是委实奇怪,棕发青年黑着脸,放松了力道。
少年于是得以顺利地扳过他的脸,扬起脑袋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下。
可是他亲的太响了。
响到雨势都好像被吓得缓了缓。
没有表情的、凶巴巴的面具也终于碎裂开来,因陀罗有点气。
“你说你幼稚不幼稚。”
不知道有没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