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
纹丝不动,他站得笔直,一只手依旧握住了左方人的手腕,另一只手却稳稳挡住了直指心口的拳头,扫在小腿上的力量被其硬生生抗住。
他根本没有后退半步,连表情也未曾改变,依旧一副轻松写意,胜券在握的模样。
却是让人眦目欲裂。
被捏在少年手中的粗壮腕部青筋暴起,古铜色的粗糙皮肤与白皙修长的手指相应,有一种缓慢且刺耳的断裂声响起。
“啊”男人的尖叫声格外凄惨,疼痛促使他的面容扭曲起来,唇色青白,他发紫发黑的右手软软垂下,其中骨骼竟是被生生捏碎了。
“没有人”宇智波泉奈喃喃。
“比得上我。”
长刀刺穿又一个敌人的胸膛,宇智波田岛将目光放到了一旁气喘吁吁的儿子身上,“还是没有看到他吗”
宇智波斑四处环顾了一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心里有些涩然,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事情,与泉奈的代沟越来越大,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正下心神。
“也许是被冲散了,”少年抿了抿干燥的唇,凌厉的凤眼扫视过前方敌人。在父亲有意地保护下,他并没有受什么伤,对于这场战争的胜利隐隐已经不允以怀疑。
男人却诡异地没有回话,他看得透彻明白,敌方忍者战斗得很有秩序和规模,长久牵制下来,己方只会越战越被动。若是再耽误一些时间还找不到小儿子,那么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宇智波田岛的心一点点下沉,如同日薄西山随着时间渐变的橘黄色天宇,昏鸦形单影只,远远地绕过这片杀伐气息浓重的土地。
夜,要来了。
千本被凸起的森白肋骨一一挡住,发出尖锐的叮叮声,没有在其上留下一丝痕迹。有汗水自额上流下,顺着早已沾湿的黑发滴落在长睫,宇智波泉奈不适地眨了眨眼。
烟尘由足底逐渐退散,咬合紧密的白骨逐渐分开来,露出来人肃杀的面容以及背后的清秀青年。
白发绿瞳,眉间两抹对称精致的朱砂,内角颜色浓郁,向外扩散色彩便渐淡,如初春两瓣娇艳欲滴的桃花瓣,绿瞳黛色如早芽,纯粹如碧潭。
长发披散在肩上,青年面容温和,纯白如稚子,一点都不像是这场战争的发起人,主导者。
辉夜竹阴。
青年黛色的瞳仁流露出淡淡惊讶,似乎是没有想到袭击者会是一个这么小的少年,但马上便沉静下来,他对于自己的布阵极有信心,选的位置靠近战场外围,而不是后方,是不被怀疑的有利地形,况且有族中血继者严密的保护,身边随从以侦查忍者居多,现在到了这个情况,除了保护他的辉夜东临,竟没人拦得住这个入侵者。
上一世也的确没有人发现这个最大的敌人就隐藏在战场的边缘,而是向敌忍后方发动攻势,直到战局已定,宇智波族投降,他才由那位尸骨脉血继者带着从旁侧走出,以胜利者的姿态。
只可惜辉夜竹阴不会料到有人手中有地图,清楚标记着他位置的地图。
这个面容温和的青年,虽然腿部有疾,天生无法行走,但战争嗅觉敏锐,可谓鬼才,对于尸骨脉血继的开发研究造诣高深,深受族人推崇,在族内就位族长的呼声极高,若此战不死,必一战成名,为忍界各处所知,风光无限。
宇智波泉奈杀不了他。在不动用赫尾之力的前提下。
他下意识地将战斗场地转移到不远处的林子里,只可惜对面并不是嗜战的莽夫,十分警惕地没有迈出一步。
有些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