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她留在身边,禁锢,占有看到她柔弱而顺从的模样。
“你说我舍不得杀你。”洛寒的指尖,温柔地环上慕糖的脖颈,扣住,“未必。不过你可以试着求我,也许我会考虑。”
他不打算杀她。
但她低声恳求的模样,他想看。
“好啊,求你。”
“我说了,你就放过我了”
慕糖唇边泛起淡淡的笑,语气戏谑,就像是在陪着玩一个无聊的游戏。
洛寒在她的微笑里,看到了目中无人的戏弄。
“你搞清楚。”洛寒眯起眼,泛起危险的光,“永安侯府落败,你落在我手里,无力反抗,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你信不信,我甚至可以在这里,直接要了你。”
她不懂么,到了现在,她已经没有和他抗衡的资本。
洛寒仔细观察着慕糖的表情,想找出一丝惊恐。
但什么都没有。
甚至她笑得更甜了。
“那你就来呀。”慕糖笑容里,嘲讽冷淡淡不加掩饰,“你伤害得了我么”
洛寒一愣,随即胸口被推开。
慕糖站起身来,笑意温婉,双眼深处却泛着凉意。
“你觉得,你能对我为所欲为”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洛寒胸口,“不,你不能,因为你在乎我。”
他被情感左右着,就像她手里的提线木偶,有很多事情,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了。
“你在乎我,可我却不在乎你,所以”
“住口”
洛寒沉下脸,目光阴鸷。
慕糖口中的“不在乎”,似乎激怒了他。
他想掐断这个女人的脖子,她总是漫不经心,说着诛心的话,还将他的心事看破,残酷地披露在他的面前。
她总是让他很难堪。
可这是他自找的。
他就是这么贱,喜欢上了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洛寒想。
“你生气了我说得不对么”慕糖挑起一丝笑意。
“为你生气,不值得。”洛寒克制住怒气,语气平淡,“我劝你不必自作多情。”
“永安侯府倒了,府上女眷悉数贬入教坊你也不例外,绮年,我奉劝你,进了教坊司,别拿这种态度对待恩客,不然你会很惨。”
他说完,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心里却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啃噬。
只要她肯求他,哪怕只有一丝服软的目光,他都会收回说过的话,护住她。
可她就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慕糖微笑着,声音轻柔,“我知道该怎么对待男人无论在哪里,想来,都不会过得太差。”
洛寒噎住。
一口气梗在胸口,怒火中烧。
“很好,你很好。”他不怒反笑,“一会儿我便着人送你过去,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再见你。”
这女人就该放着她自生自灭。
他怎么能放任她践踏自己
洛寒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教坊司。
慕糖换上一身绛花纱衣,薄薄的,头上簪着一朵淡粉色的蔷薇,娇艳欲滴。
通常罪眷入教坊后,需要教养一年,方可露面。
可慕糖却不是,入了教坊的短短几日,便被要求着登台献艺。
想必这其中,掺了洛寒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