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酒略做思考，就放弃了进入江家的打算。
这种古老的体系，拼关系拼宠爱最重要的是还要熬资历。
但其他地方对她这样在外毫无根基的人来说其实是很难的，唯有一个人还稍稍可以利用一下。
顾樊看着她认真严肃地侧颜，笑了笑:“你这会儿在想什么，眉头都皱起来了。”
江月酒立刻去看镜子里的自己，看到自己即使是皱眉也不显丑这才放松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还好还好，不丑。”
次日，苏北辰家。
苏北辰虽然不知道江月酒为什么通过联系冷金轩也想要跟自己见一面，但总不会因为一个多月前一次见面，她对自己一见钟情了吧。
看在有女士要来的份上，他默默起身把自己胡子刮了洗了一个澡。
江月酒要去苏北辰那边的时候并没有告诉顾樊，反正因为剧情影响他们就住在一个别墅区。
苏北辰随便吹了吹头发，就听到了门铃的声音。
江月酒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双手插兜地站在门口等他开门。
和顾樊家没什么两样的门，也是，一看这两个人都是那种没有生活情趣的类型。
顾樊哪怕被江月酒改变了一点点，也就仅限于在家里摆点儿花花草草，而不是花时间做些陶冶身心的事情。
“门口有鞋子，是我女朋友用过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苏北辰的声音没有从前的意气风发，很像是经常熬夜喝酒造成湿气于内的那种声音。
江月酒的确是不介意，她坦然换了鞋进了房间。
苏北辰在前面带路，把她带到了待客的吧台边。
“一些饮料，茶还是水。”
江月酒蹬在吧台椅的脚踏上成功坐了上去，却没有提要喝什么:“不用了，我找你有正事。”
苏北辰定定地看着她，漂亮的容颜之上的确没有一丝的喜欢和别样情绪，于是看在冷金轩的面子上语气微微柔和:“什么事。”
“你觉得，你失败在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苏北辰暂时还没去想。他知道自己的机会还没有来，索性放任自己沉浸在一切的痛苦之中。
但江月酒要他说，苏北辰认真地想了想没有敷衍她:“因为我没有把你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
苏北辰这个人，总在不合时宜的地方有着叫人毛骨悚然的善良。
苏北辰的确没有这样做，但哪个人类会将素不相识只有符号的人当做活生生的人呢
就像灾害之中的数字，多少人会去想那里面每一个“1”后面代表的支离破碎的家庭。
“我不是来跟你聊这个人不人的问题，而是想跟你谈一下你是因为什么不得不卸任的。”
苏北辰:“因为舆论变化，我的私事让股价大跌。让苏氏集团里面早就看我不顺眼的人抓到了把柄。”
“其实豪门世家，一向龌龊甚多。你这样的行为虽然不是正确的但是在其中根本微不足道，而这次事件之所以如此轰轰烈烈，除了我的粉丝多也就是把你的行为晒在了网络上。”
“你知道吗在事件之前我就知道会这样了。”
苏北辰谨慎地重新打量她，比起之前礼貌地不去看大多数她的外形，这次他的打量简直像是要把江月酒的假面扒下来看透她的心肠一样。
“要我说的更清楚一点吗”
苏北辰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