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颜阁只会说“女儿真乖,知道面对危险要量力而行。”再说了,她已经传信给卿颜阁,本人也帮助衣长修解决了何府目前唯一一例魔人转化事件,因为衣长修太烦人走了,别人也只会说是衣长修不识大体。
修仙界没有让第一美人必须听你瞎比比的大道理。你就不能闭嘴吗
更何况衣长修只是望仙门门主的徒弟而已,他没有这个任性妄为的资格。
衣长修当然明白这一点,在没有办法肆意妄为的时候他比谁都乖。
重笙倒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只是迷糊地问了一句“我不能躲在她身后吗”
卿酒拉了她的手,笑了起来。
衣长修从来没有见过卿酒笑得这么好看,仿佛心底藏着无数的开心压都压不住,只好从梨涡露出一点儿来。
“什么时候,你都可以躲在我身后的。”
能够保护重笙,是卿酒觉得这身修为最有用的一点了。
卿酒从前对他态度并没有这么差,因为一个人再烦人不放在心上其实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但舞璇秘境的时候,她得知衣长修插手险些让重笙丢掉性命,她不得不对天道之下唯一一个影响重笙光环可能有害她的衣长修报以排斥和警惕的态度。
每一个世界的主剧情,除非被直接破坏不然天道都会以各种方式巧妙的推回原来的轨道。
就像重笙身为气运之主,除非被衣长修一箭穿心不然她肯定可以踩中传送阵或者再次重生。
卿酒就是因为知道如此才放心她在秘境之中,却没想到衣长修竟掺和进来,让她踩了破损的传送阵直接传送到卿酒面前才得以脱身。
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天道觉得,不把重笙送过去她可能就要死了,更不可能成为女主。
这些事情重笙不知道,她还觉得衣长修仅仅是好心办坏事对他没有那样深的恶感。
衣长修也不知道,他甚至不记得重笙的名字。
但是卿酒记在心里,早引以为戒。
衣长修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若非他身上也有天道的保护,以卿酒的性格不会管他本人是否无辜,只会以防万一直接杀了他。
魔气入侵之后,剧情之中再没有什么需要衣长修的地方,如果再看见衣长修,卿酒就不会有丝毫顾忌了。
她还想看看,望仙门会不会为了金丹期巅峰的衣长修和雪生门势不两立。
衣长修把卿酒作为年轻一代自己唯一的对手。
他挑衅她,针对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和她彻底针锋相对。
但今日,他看着卿酒几次掠过他冰冷的视线,只觉得女人真难懂。
他那样清晰认识到一个事实,他只把她当做对手她却把他视为仇敌。
卿酒心里不是把他视为仇敌,只是一个暂时不能一脚踹飞的绊脚石罢了。
她不再去关注他,眼不见心不烦。
重笙又长高了一些,头发已经可以擦过卿酒的耳朵,带着毛茸茸的痒意“那我们去何府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被魔气入侵吧。”
卿酒自己虽然既不温柔也不善良,却被她干净的眼睛里面纯净的担忧净化了心灵。
抬手顺了顺重笙的头发,她已经不像初见一样利落地把每一丝柔软的发丝全都竖起来,好像彰显自己的拒人千里。
而是变得披散于两肩,那样的温柔甜美。
卿酒将魔气镇入鼎炉收入戒指,和重笙并肩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