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不要仗着望仙门的气势压人。”
衣长修浅浅一笑“你刚刚难道没有仗着丹脉宗的气势压人吗为什么你就可以,轮到我那就不行了呢”
“就给望仙门这个面子,我们走。”他哪里还记得那个惊艳了他的重笙,冰着脸离开了这个地方。
衣长修蹲下来用手拨了拨草药,自言自语了一句“你们也没什么稀奇的,为什么她刚刚一直往这边看呢”
重笙灵识不如他,自然不知道他可以感应卿酒灵识的一些动向,只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
虽然他解了围,但是比起仗势欺人的人,他反倒更加不好琢磨了。
本该一帆风顺的秘境之旅自从遇到衣长修之后就波折起伏,师兄几次提出要让几位修为低的师妹先行离开却都被她们拒绝了。
秘境比起在山门修炼自然是好处更多更容易进步,但是这里也很容易夭折。
因为意气之争,因为利益,因为道途,因为恩怨纠葛。
还有如器归宗一般,因为弱小。
衣长修才没有那个耐心一直护着他们,而丹脉宗的少宗主恰恰是极为记仇的人。他命人打听器归宗的消息传给他不多时就得到了情报,而他们的实力悬殊巨大,不可能有什么奇迹出现。
而且既然动了手他自然没想着要留下一个活口。
算是把在衣长修那里受的气全都发泄了出来,但器归宗的人却意外的配合极好,让一位师姐从重重围捕之中逃逸而出。
而重笙则是因为意外踩中了一个半残的传送阵法这才逃脱了险境。
生与死一线之隔。
她还记得师兄师姐拼命护着她时生动的容颜。此刻都已经成为一场梦魇。
她还记得那直指咽喉的长剑,只差一丝就送入她的致命之处。
她没有松一口气,因为比起温度怡人的秘境,这周围一下子很冷,冷得她骨子都在发抖。
这里有一具巨大的妖兽尸骨,它的身上横纵剑痕而且血液还是流淌的。
重笙看了看自己周围没发现有什么痕迹,便小心翼翼绕过了狼尸。
因为打斗,卿酒的面纱早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她的衣衫变得破破烂烂,昏迷之后整个人显得非常的娇弱。
哪怕不像重笙记忆中的样子,但是这个人却真的是卿酒。
不知为什么,重笙心中居然缓缓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靠近卿酒,踩中了阵法。
阵法散发出美丽的蓝芒,惊醒了卿酒。
模糊的视线之中,人影逐渐清晰。
重笙本来怕她一剑砍来,却没想到她微微一笑苍白无力“是你啊,小姑娘。”
“怎么哭了呢”
卿酒有些后悔自己做戏太逼真,这会儿根本抬不起手为她擦眼泪。而且她好累啊,可能是失血太多了。
重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
“你的伤”
“不严重,睡一会儿就好了。”她说着,仿佛失去了唯一一点儿意识,重新昏睡了过去。
她居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重笙的手攀上她的肩膀,卿酒却依然没醒。
“不能就这样休息,我给你换个衣服吧。”重笙仔细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衫,发现似乎能看见雪白的肌肤,就明白她如果要换可能要换一整套衣服。
对于修者来说,这其实仅仅是几个咒诀的事。但重笙从未和同龄人这样亲密的相处过。
她红着脸闭上眼睛,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