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风光是听到那个名字都会一阵阵地出神,她看到教授用粉笔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写出了宫长酒的名字。
早已并非那个时候的字体,却依旧带着那个人的感觉。
“我有几个小问题要问一下大家,首先大家知不知道女帝是什么时候接触朝政的。”
“十四岁。”
“十七岁”
“我觉得是二十一岁。”
玉寒风举起手,教授看着一众兴奋的孩子之中她格外沉静带着一丝忧郁的容颜,指了指玉寒风和蔼地道“这位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五岁。”玉寒风轻声道。
教授都被这个答案吓到了,周围更是一片哗然地笑声。
不过教授见周围人都在笑,很是温柔地说“同学你可能是看了野史,实际上女帝是在她十四岁的时候接触朝政的。”
不是。
他们才是错的。
玉寒风知道,那是她亲口告诉自己的。
“她说的没错。”宫长酒在最后一排站了起来,她的语气给人一种难以质疑的底气十足,目光却若有若无一直看着前面那个瘦削的背影。
“我家中收藏有一卷回忆录,里面明确记载了宫长酒父皇病重,为了让她早日承担起大周重任,自五岁开始宫长酒就在书房之中旁听小朝会。”
“有这么珍贵的资料,我研究这么多年宫长酒的历史怎么会不知道。”教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或许是宫长酒并不想被后人了解呢”宫长酒反问道,她的确不怎么在乎后世的评价。
“大家都是在搞学术研究嘛,那同学你有没有这份资料的文档以供佐证呢”这位教授的性格倒的确是很好,宫长酒这样说话他都没有生气。
“有啊,我连一下电脑。”宫长酒带着数据转换器走上了讲台,几番捣鼓之下,幕布上很快就显现出几分泛黄的图片。
玉寒风再熟悉不过,那上面都是宫长酒的字迹。
这位教授研究宫长酒这么多年,怎么会认不出她的字。竟不知道一堂公开课能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他热忱而恳切道“记录的原本还在吗同学,我能不能亲自登门去看一看”
宫长酒看着底下那个勇敢举手说着和所有人不同话语的少女。
比起千年前,她的容貌变了很多。
但那双眼睛却还是一模一样。
“我们可以课下交流,教授您继续上课吧。”宫长酒收回转换器也收回了自己刚刚的眼神,下了讲台却径直坐到了玉寒风身边。
“寒风”这一声低低的呼唤,语调和音色都已变得完全不同。
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宫长酒啊。
只有她,会明知道证明这件事引起的轩然大波却会为了让她不受委屈嘲笑,堂而皇之的站出来。
不管因此会发生什么,她一刻都不会让她受委屈。
玉寒风吸了吸鼻子,眼泪却还是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她的嗓子一瞬间就哑了,泣诉“我找了你很久。”
记得你多久,就找了你多久。
她绝不相信,世界上会没有宫长酒。
教授还在继续讲课,他拿出了文件之中女帝奏折的照片。
“这是现存至今,女帝罕见地手稿之一。内容呢大概是柳丞相劝诫女帝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