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叫咱吃饭了”,老爷子健步走在前面,傅清时跟了上去。
“爷爷,有些问题想问你。”
傅清时最近写文章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困惑,傅老爷子从军快六十年年,前两年才退休,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老。
老爷子这样有着人生大智慧的人,傅清时自然不会放过。
老爷子在家中恩威极重,平时板着一张脸,哪怕最会折腾的傅司允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当然以前的傅清时也怕,面对他老人家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也直接导致了,小辈不敢跟他亲近。
现在的傅清时倒是不怕,一来他并没有直接感受过老爷子的威压,退休后的老人天天打太极,已经平和了很多。
其次他毕竟也活到那么大岁数,不可能对方摆个冷脸就被吓到。
所以两爷孙的关系倒是亲近了许多,有时候傅清时也发现这个有些别扭老头其实很渴望小辈的亲近,但是严肃了一辈子,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也就是傅清时没脸没皮,还不怕他。
有时候于奶奶还会吃味地道,她都没有老爷子和孙子亲了。
燕京大学开学在即,傅清时收拾行李去到学校报道,第二天就被一辆大巴送到了城区的军营进行军训,时间为一个月。
傅清时虽然可以不用上课直接参加考试,但军训却必须参与,因为军训和义务兵役挂钩,如果他不参加军训,就要通过另外渠道服役。
大巴车按班级将一车人送到一处铁栏杆外,车上的学生一一排队下车。
营区附近是一眼忘不尽的黄沙和绿色,不时扬起一阵黄沙便出现了遮天蔽日的景象,铁门的岗哨亭处站了两个身穿迷彩服的军人。
燕京大学是全国知名学府,能考上燕大的,都是高智商天才,大多都很自傲,所以之前的班会上,傅清时受到了短暂的目光注视后,就回归平常。
尤其因为物理系女生寥寥无几,一群大老爷们柠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他捧场。
进了军营后,按学号分配的宿舍。
六人一间,公共澡堂,没有独立卫生间,住宿条件着实不太好。
傅清时将黑色密码箱放在角落,而后坐在床边打量自己的新室友。
因为之前有过几次和李博安同住一间房的经历,所以对住男生宿舍他并没有太过排斥。
傅清时和他的临时室友都打了招呼。
“那个地方来的。”
“俞州。”
“本地人。”
“潺州。”
“叫什么名字”
“林杨杰。”
“江涛。”
“周宿。”
几人的对话由此展开。
本来都挺不自在的几人快速熟络起来,到了晚上基本已经无话不谈,男生之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来得这么奇妙,没有女生心思敏感,所以也热络得快。
清晨,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这是起床铃,六点半钟,床上还睡着的人纷纷大动静地起身。
傅清时刚从洗漱室回来,昨天睡得早,他五点钟就起来了,在系统里锻炼过一个小时才回来。
七点集合,洗漱完就飞奔去了操场。
人群在一阵人仰马翻中聚集在一起。
在看到他们教官是谁时,傅清时忍不住眼皮一跳。
“我是军训期间负责你们连队的教官,姓傅,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傅教官。进了军营,你们就是我手下的兵,服从命令听指挥”
教官声音洪亮,气息浑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