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如同烙印在血液里,信手拈来。
把电脑合上以后,傅清时上床眯了会,直到闹钟吵醒,他看了眼时间还早,昨天写的那篇时文他也没着急放到博客。
昨晚时间比较仓促,他还没来得及改错和润色,修改了两遍后,他又把文章发给了他二伯。
傅清时二伯除了在军队有任职以外,还是北方军政大学的教授,偏研究型专家。
说起来他在博客家也有自己的账号,而且粉丝基数非常庞大,他前两天看他竟然已经有两千万粉丝,比大部分娱乐明星的粉丝数都高,这算是军队面像群众的一个宣传口。
傅清时和他二伯关系甚至比和他妈还要好一些,所以他一开始就把主意打在他二伯身上。
请他把关是其次,最关键还是请他帮自己做宣传。
傅清时把文章发过去就没再管了,而是下楼准备早餐,前天阿姨回家了,家里儿子结婚,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所以这两天的饭都是他做的。
早餐傅清时做的比较清淡,熬了点骨头汤,他才又去了医院。
“小傅,我和宁宁商量了,打算明天就出院,这段时间真是太麻烦你了”,余海心笑道。
杨宁在一旁低着头没说话,显得情绪不高。
“出院也好”,傅清时点点头,癌症这病在医院治疗的确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医院环境太压抑了,不利于她病情恢复。
杨宁情绪变得更低落了。
“阿姨,出院后你们打算怎么办”傅清时又问。
“先回租房住着,等宁宁高考完了我们就回老家了。”
杨宁老家在乡下,不过亲人不多,她外公外婆早就去世了,她妈妈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
而她爸爸这边,也因为抚恤金的分配问题,跟他们闹僵了,这么多年都没再往来过。
这也是为什么,她妈妈病了这么久,老家都没人来看过,她给她奶奶打过电话,对方敷衍了几句最后也石沉大海,再没有消息。
问题是当她们再回去租房的时候,人家却不租了,房东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余海心得癌的消息,怕她死在自己家里,沾染晦气,宁愿陪她两个月房钱也不肯再租了。
杨宁死死握着手机,如坠冰窖。
“去我那住吧”
听到傅清时的声音从身后穿来,杨宁连忙眨了眨眼把眼眶的泪水逼回去才敢回头,但眼眶还是红的,眼里蒙了一层水雾。
她扯开嘴角,笑了笑,“不用了,老家还有房子呢我和我妈回老家就好了。”
“你确定老家的房子你们还能住,而且你高考怎么办。”
上一世,杨宁母亲病危,为了能落叶归根回了老家。但她们离家几年,老家的房子早就被他大伯一家占了,死都不肯把房子还回来。
她妈也被她大伯一家的不要脸气得当场吐血,没过两天就去了,最后还是村长出面调节,在邻居帮忙下,才匆忙让逝者入土为安。
从那以后除了每年回家扫墓,她再没跟那群所谓亲戚有过任何来往,家里的房契杨宁直接低价卖了,白送给别人也好过让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住着。
此时的杨宁没说话,她显然也是知道自己那群亲戚是什么德性。
“杨宁,你妈的病经不起折腾,我那里还有空房,就当是租给你们,我顺便收点房租,好不好”,他本就是长相非常出众的人,现在更多了几分温柔。
杨宁心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