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芷妍在他面前,话本来就多,这下喝醉酒,人也更肆无忌惮,话就更多。
这不,自己还委屈上了,控诉也是越来越多。
以前倒没发觉,这小丫头喝醉酒,是这样好玩。
韩凌骁坐在一侧,单手撑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他倒是好奇,这小丫头心里还有什么委屈,还有什么要控诉他
韩芷妍柔软的腰肢像一滩水,懒洋洋的靠在床栏。
“皇兄、你还养猫”她一脸委屈样子,可怜巴巴继续控诉道“你为什么要养猫呀”
“是我那天惹你不高兴”她不高兴时,很爱撅嘴,喃喃自语道“我惹你不开心了”
韩凌骁欣慰一笑。这丫头心里倒是清楚,庆功宴惹恼了他。
他正欣慰着,小丫头又可怜巴巴的冒一句“你为什么要因为林湛炎生气呢”
“我们不该为了林湛炎而生气的”她抱紧双膝,眼中流露出落寞之情,“你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敢说我和他的事情”
本来还和颜悦色的韩凌骁,听到这句话面色一沉,难看的不成样子。
他哑着嗓子,低声问道“什么事”
平日里,她闭口如瓶,现在喝醉酒,他还不能套套她话了
韩芷妍眨眨眼,黑浓睫毛轻颤,自顾自道“我嫁过林湛炎,我怕你生气,一点儿都不敢跟你讲”
那句嫁过林湛炎犹如晴天霹雳,令韩凌骁久久不能回神。
多久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她何时入过将军府
一瞬间,韩凌骁就快要失去理智。
好在心里琢磨一番,他渐渐冷静。
林湛炎的婚事,魏卿帝和樾皇后无比上心,若真像她所说,她嫁过林湛炎,怎么可能会风平浪静
这丫头,大概是胡思乱想。
都说酒后吐真言,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为反话
紧皱的眉峰展平,韩凌骁面色重回平静。
夜渐深,她该好生歇息。
韩凌骁先是将她厚实的外衫脱下,俯身擦净脸庞泪珠,闻声细语哄道“妍妍,睡好。”
韩芷妍浑身不舒乏,在被窝里左翻右动,瓮声瓮气道“皇兄、头好疼。”
韩凌骁眼尾轻挑,温暖掌心附上她额头。
还好不烫,应该只是酒劲儿上头。
韩凌骁转身去端桌子上的醒酒汤,一口一口喂她喝下。
喝完以后,本以为乖觉了。她死死缠住他的手腕,又开始嘤嘤哭起来,“皇兄要去楼兰玉国、皇兄要走了”
那双柔软小手拉扯他的袖子,依依不舍哭闹道“我不想你走”
这会儿倒是酒后吐真话,将平日里藏在心头的话,原封不动吐露。
韩凌骁心底五味杂陈,俯身轻轻去摸她的额头,她便渐渐不闹。
就像殿内养的那只猫,发起脾气来,只要顺顺毛,就能乖一点。
见韩芷妍睡熟,他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确实要去楼兰玉国。
明天就出发启程,这样到达楼兰玉国,正是他们的楼兰国节。
以前无牵无挂,去哪儿都行。现在这个丫头留在宫里,他去哪儿心里都牵肠挂肚。
总怕出事儿。
翌日,韩芷妍迷迷糊糊醒来,醒来一直唤头疼。
含玉将早就备好的醒酒汤伺候韩芷妍服下。
头痛缓解后,韩芷妍捂着太阳穴,恍然间想起一件大事儿,“遭了,皇兄今天不是要出发去楼兰玉国”
含玉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