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叫许放吧即使他脱去一身锈金玄色朝服,换上了西装领带,但他的脸栾鹤不会忘记。
在这个世界里,究竟还有多少老熟人呢
姜诗珩忙完已经深夜一点多了,她伸了个懒腰,颈椎咔咔响了一串,不过她倒是习以为常。令她不习惯的是,沙发上那个还在等她睡觉的男人。
姜诗珩回头看过去,沙发上隆起一坨毯子。难道睡了她轻轻走过去,拎着毯子的一角缓缓掀起来,露出栾鹤的脸。
栾鹤果然睡了。其实他的发情期还没有完全过去,除了爆发的那一天,在那之前之后都会持续几天浑身乏力又疲惫的情况。
此时他头发揉得一团乱,脸枕着小恐龙睡得正香。姜诗珩记得这只可可爱爱的小恐龙还是自己给他下单换洗衣物时,栾鹤蹲在一旁自己偷偷加入购物车的。
“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姜诗珩笑了笑,轻轻叫他,“起床了,去屋里睡。”
栾鹤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却没睁开眼睛。没有化妆的情况下,栾鹤眼底有点淡淡的青,看起来确实很累的样子。
姜诗珩爱心泛滥,将小毯子给他掖了掖,心道自己家沙发也够大,让他在这儿睡也可以。她轻手轻脚关了客厅的等,正准备进屋里去睡觉,忽然,沙发下的一点盈盈亮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咦沙发下面什么东西在亮”姜诗珩嘟囔着走过去,只轻轻的一句,却把正在睡梦中的栾鹤吓得一个激灵,心里装着事,他浑身冒冷汗,猛地睁开眼睛。
“你说什么”栾鹤坐起来打岔,把两条腿垂下去,试图挡住沙发缝隙。他心虚得很,反复确认自己藏手机的时候究竟有没有关机。
明明记得关机了呀
“没什么,我看到沙发下面好像有东西。”姜诗珩一步步走近,栾鹤越来越紧张,关了灯的客厅只有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幽幽暗暗,又像是给姜诗珩度了一层银亮的边。
姜诗珩也看着他,不知为何,栾鹤的眼睛在月光下异常明亮似的。
“你醒了。”姜诗珩随口道。
“嗯”栾鹤感觉脊背上的冷汗都要顺着脊椎滑下去了,他坐姿端正,看到姜诗珩马上就要弯腰看向沙发下面,一时间急得直接抓住她的手。
“诶怎么了吗”姜诗珩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没有就是我,我头好晕。”栾鹤急中生智、当机立断、万分娇弱地朝姜诗珩扑去,企图用自己魁梧的身躯,挡住她的视线。
姜诗珩诧异地接住栾鹤,感叹“你还真是柔弱啊。”
“我还好吧。”栾鹤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为了圆谎只能把自己塑造成娇弱小可怜,他糊在姜诗珩身上,装作力气不济的样子哼唧道“我们去卧室吧,沙发好硬,我硌得腰疼。”
“这你就腰疼了”姜诗珩有些意外地按了按自己花重金购买的真皮沙发,忍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黄色废料。她看着栾鹤因为大幅度动作扯开的领口,不自然地别开视线“你听过一个童话故事吗”
“什么”
“豌豆公主。”
“没有,那是什么”
“算了。”
姜诗珩也感到奇怪,自己对于栾鹤,似乎无底线的纵容,即使他这样抱着自己,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她笑了笑“走吧,带你去卧室。”
栾鹤终于松了口气,坐直身体整理衣领,谁知,下一秒,姜诗珩突然弯腰低头,朝沙发下看去“等我先把那个亮亮的东西弄出来。”
“等等”小栾惊慌失措然而为时已晚。
他像个等待屠刀的食草动物,战战兢兢地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