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鹤缩在姜诗珩的被子里,睁着眼睛不肯睡。她的房间也是像她的人一样,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正经得一塌糊涂,黑白灰主色调,冷硬的欧式风格。
他抱着枕头滚了滚,嗅到一股清新的皂香味,不知道是洗涤剂的味道还是姜诗珩常用的空气香氛。这个房间的一切都充斥着姜诗珩的生活痕迹,比那一条深蓝纱巾要丰富得多。
心头鼓噪,浑身疲惫,栾鹤却硬撑着眼皮不肯闭上,其实他已经很满足了,分别一年零七个月后,他切切实实地见到了她,摸到了她,抱到了她。
他怕现在睡了,醒过来发现是一场梦。
栾鹤抬抬眼,看见了姜诗珩堆在椅子上的旧衣服,她大概不是个很勤劳的人,或者工作太忙没有时间,本来应该坐人的椅子上已经摞起高高一堆,估计有一周七天的衣服。
栾鹤眼神一亮,oga的本能又被激发出来。在他以前生活的世界里,如果真的有oga在发情期必须自己度过,那么他们便会将aha的随身物品,或是与他相关的什么玩具、抱枕之类的东西堆到一起,把那些带有伴侣气味的东西放进狭窄又安全的地方,自己再躲进去。
就像在特殊时期筑起一个温暖的巢。
栾鹤正在这么干,他把姜诗珩的被子在床上围成一个圈圈,又把那些旧衣服错落有致地叠好,摆放进去,最后他抱着姜诗珩枕过的枕头,小心地把自己塞进这个小窝。
好幸福,栾鹤终于安心,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从没吃过糖的孩子,嚼一口馒头都觉得甜呢。
姜诗珩很早就起床了,今天有课,她没法睡懒觉。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她迟疑了一瞬,最终决定还是不打扰栾鹤,对方只是因为发烧在自己家里借住一晚,这是极其巧合的一个偶发事件,她不应该因为这点事儿就妄想冲破某些看不见的界限。
也许他睡醒了就走了,就像很多故事一样,神仙降临只有一次,然后便干干净净,仿若什么都没发生。
姜诗珩心里乱糟糟的,走到客厅没留神,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蹲儿。
嘶地毯上怎么也这么滑她揉着后腰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家地毯在反光。
灰色的长毛地毯,那些毛茸茸的地方散落着一颗颗或大或小的透明珠子,不知道从哪来的。
“这什么玩意儿”姜诗珩捡起一颗放在手里捏了捏,珠子晶莹剔透,有一定的弹性,质感有点像那种泡在水里就会长大的海洋宝宝,但是捏不碎,更有韧性一点。
难道是栾鹤衣服上的什么装饰物吗姜诗珩看了看时间,来不及打扫便换了衣服出门去了。
今天她要上连续的两堂大课,进班级之前先灌了一大杯咖啡,可是还是挡不住的困倦。课间休息的时候,姜诗珩找了个座位,趴在桌子上补眠。
耳边的同学们叽叽喳喳,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栾鹤这两个字。
说话的是许璐圆,小姑娘哭天抢地地抱怨“原本说好的访谈节目怎么推了呀他好久上一次节目的,呜呜呜我半年的精神食粮都没了”
“节目组不是说档期原因嘛,别伤心了,栾鹤本来就低调,我最喜欢的就是他专注唱歌这一点了。”另一个小姑娘语气雀跃。
姜诗珩趴在桌子上假寐,心想“原来是拍新歌v跟访谈节目撞上了,要是我,我也选拍v,毕竟唱歌才是本职工作。”
许璐圆仍旧不满意“可是我就是想多见见哥哥呀,我就是想了解他,最好知道他所有事”
与她聊天的女孩显然与姜诗珩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反驳道“栾鹤唱歌的时候才是最完美的,你翻翻他偶尔的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