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我仅仅是在考察他。”
“对你而言,任何感情被理智绊了脚,那就够不上多喜欢。”
徐嘉噎语,陈彻摘掉一根扫进她左眼的头发,说“该你了”。
她原是不想作声,由胜负欲驱使地迟迟应言,“你真想听ok,那我就一是一二是二地说清楚。你这人最大的原罪,永远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很多时候我想跟你严肃,你偏拿俏皮话敷衍我。哪怕于你而言这是习惯,但在我看来,它就是一种逃避,一种迂回战术,本质代表你压根不想正视问题”
“再来,我不管你多大的苦衷,三年前你突然不告而别,掐断音信,换谁谁能受得了你干得出这种事,难道不是垄断他人的话语权只一味叫他们陷入担忧的情绪,担忧你的死活,担忧你是否成了阶下囚。猜你说我喜欢猜,我才不高兴猜你的事,关键是你叫我被迫这样做的。”
“还有就是,你当初溜之大吉也就算了,索性别回来。结果又秘而不宣地跑回来,回来之后依然到我们这群,曾经被你瞒哄过的人面前晃悠。讲句扎心的,我一直都以为你死了晓得嘛你冷不丁出现在我这里像什么像诈尸像活见鬼。凭什么我就要如此被你摆布,由你牵着鼻子走而你”
言尽于此,徐嘉满眼怨责混着浅浅水光,直朝向他,“你一句中听的话都无,好像我们这群人都该你的。这三年该为你劳神焦心,你回来后就该当做无事发生,和你长远弗见欢迎回来我们一直在等你”
她话完气呼呼敛眸,急促的喘息扑在他颈间。
陈彻顿默良久,一时觉着,窄仄晦暗的并非身下沙发,而是他闻言这段话的心境。
右臂够到一张白色a4纸,他举到额边,忙在她歇口气正欲继续的当口说“我投降,举白旗,你别说了。”
徐嘉不由暗喜,唇角往耳根斜,“看,所以究其根本,你什么也不知道。”
陈彻扣在她头顶的手稍动,草草弄散绑好的马尾,“嗯嗯你说得都对。不过好歹我终于知道了一点,这三年都有人在为我劳神焦心。”
悔恨一时失言落了话柄,徐嘉眉眼之间皆是恼羞,“走开,别自我感觉良好,天天给自己抬咖了。”
“抬咖犯不上,我现在是无房无车无六位数存款,怎么着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说完,停在上方的手挪至她自由的那只手,匆匆动作几番,把发绳过渡到她手腕。
徐嘉方才反应,“你这人真是我离睡觉还早,头发散开不会乱嘛”
气急败坏的原因,她急急补言道“是你房车存款三不沾了,容骞然可不的,他样样具备。”
陈彻面上一滞,不声不响地盯牢她。后者脱口后才为时已晚地咂摸这句话,是否说得过重,会中伤他的自尊。
果不其然,余光里的人落下撑额的手,无有脸色地埋下头,静悄悄躺到她肩侧。
这遭,冒犯过她鼻翼的鼻尖,跑去得罪她耳珠了。
人的颈脖,各种要紧的动脉在这里聚首。徐嘉心上阵阵战鼓声,颈动脉窦能直观感受他燠热的呼吸。
不记得什么时候了,那会儿还未学系解,有同学就与她科普过,
什么亲脖子、种草莓,都是作死行径,因为颈动脉窦经不得压迫。
眼下陈彻隔空施与的接触,竟让她暗自未雨绸缪。
“你胃还痛嘛烧得厉害就早点睡罢。还有我刚刚那句话,算我走了嘴,你别吃心。”徐嘉语无伦次。
“我吃什么心了那句话倒挺实事求是的。”陈彻悠悠的口吻应答,连带沾染她颈侧的气息,有了舒缓的节律。
“那好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