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再无赘言,她急急扯开话茬,“你是来和刘老师吃饭的”
陈彻轻抬眼睑,“聪明,这都给你猜出来了。没错我是请他在这儿喝酒,估摸着你们肾内的器械以后就归我代理了。”
“这么快”徐嘉微愕,“那岂不是管你三年无忧了”
“也不一定,五成把握罢了。现在只是跟他谈拢而已,回头省立领导层不批我也没辙,单子还是得黄。”
她见他衣冠楚楚状,然而眉眼间悉数是浓云,不免生疑道“你一定要死磕这条道,准备当长远生计了我看郭一鸣把公司打点得挺好,你就没想过要回去嘛”
陈彻单手抄兜,正了正色,“其实我认为郭一鸣不一定希望我回去。推己及人地想想,公司交给他时尚且是个小作坊,只是稍有名气,三年一过,在他的料理下扶摇直上。这些成果都不是我的,他已经不是在替我打工,而是把公司当心血钻营的。况且团队里民心所向的主心骨,是他。”
“换做你你怎么想江山是你稳固的,中道有人跑来截胡,你会甘心让贤明面上继续哥俩好,私下势必要结怨的吧。我也不想昧良心,他是个老实人。”
话音一落,徐嘉失神,心里头不无遗憾。
陈彻会意她的神伤,浮唇一笑,“我没所谓来着,何况这阵子我需要急钱。不论搞销售还是接单制作v,都是一个等字为上,单子成交才有进账,不成交就紧着人家耗呗。陈健民再没名堂,给我留了条黄砖路,我能踩着它把握不少医药人脉,不妨想想,卖器械比做视频更来钱。”
言毕,他方觉姑娘双目滢滢地,一直在瞅他。
“我脸上有什么吸铁石吸得你眼睛挪不开了。”
徐嘉难堪地挽尊,“才没,我是看你一脸财迷相,市侩心。”
陈彻听清她的开罪,不恼反笑,突然拿出手机借题发挥道“不是财迷或市侩,是我现在真的一穷二白。连个正经八百的落脚点都无,这几天寄宿在不等式,都觉得浑身不自在。生怕叨扰了人家,他们特忙的时候,我还得跑出来开房住。”
夜风里,灼灼的温度。
徐嘉眼瞧他垂首,发丝覆额,眉睫于屏幕的亮光里扑簌。她移开视线去着眼花坛里的草木,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多闻草木少识人。
草木无情,便不会往你心里填塞怨憎会。
下一秒,她听到呼唤,偏头间他已将手机亮到她眼前。那上面是图文并茂的房源信息,醒目的几个关键词安康路,两室一厅一卫,精装修,提包入住。
徐嘉一懵,“什么意思”
那是陈彻托那位熟识的上海中介,凭大数据扫听到的房源,就在安康路西角的长陵小区,离省立不过七八分钟的步程。房东是对中年夫妇,需为就读高中的儿子陪读,亟待出赁闲置的旧房。
依配图来看,各方面配置蛮上乘。
电器家具一应俱全,连厨具都不必费心,你能想到的它都有。更关键的是,租金可以半年起交,押半年付半年。
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便宜事。
以上,陈彻详略笼统地讲给徐嘉听。
她听罢仍在状况外,掉线宕机许久,然后才问他,“那天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陈彻投她一眼,“我听到的多了,我再是个臭男人,听力灵光得很。”
徐嘉怒目与他,“小偷一天到晚窃听别人的私事。”
陈彻不以为然,磊落无比,“就事论事,我找房源和听到你的话毫不沾边。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