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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1/5)
    徐嘉急匆匆掉头,陈彻在窗沿上碾灭烟,眉梢弧起一尾笑。

    他实则挺早便来了,同刘程让浅谈半小时后,出院就近找了家店打印更多产品细则。于十分钟前回到这里,在窗畔抽了根烟。

    因此,事出意外或凑巧,他都窃到了徐笪二人的对话。

    徐嘉开溜得极快,瘦怯怯的身影转瞬湮没在人潮里。收回目光后,陈彻指腹捏着烟蒂,在窗轨中划了几遭,而后钳起来掷进垃圾桶。

    掸掉胸前覆的灰,拾掇一下袖口,再度往肾内办公室走去。

    昨日已经联系好殡仪馆,尤黛雯的遗体定于五天后进行火化,一周后出殡,举行吊唁礼。

    陈彻这两天主要忙乎墓址的事。平城大小公墓拢共六处,东西南北散在分布,他挨个跑,挨个从风水、环境、交通与合法性等方面考究,最终拣定了华南公墓。

    而尤家那头,或借口时间抹不开,或用择日再来的托词,总之皆没出面。

    至于货比三家的法门,陈彻是刚练就的。

    从前他出于纨绔成性或有恃无恐,消费时绝不存在比价,乃至花了不少冤枉钱。且不屑用信用卡,鄙夷任何类型的超前消费。

    上海那三年的生活,着实匡正了这个毛病。

    比如他起先习惯在生鲜超市买菜,怕透了市井里那种积年不散的酸腐气。某日无心,将两种菜价对比了一下,才见微知著、进了新世界

    原来去市井买菜能省出一包烟钱。

    一旦开始接受,便会潜移默化地改观。他后来发现,其实生鲜与市井的菜品不差毫厘。无非是前者面子功夫做得足,摊开来看,里子底牌和后者差不离。

    再说信用卡。

    陈彻乍去上海便着手租房的事。在一线都会租房并非难事,房源诸多,各种中介托管所也遍地开花。什么链家安居客,上街走百来步便能路过一家。

    然而这是很双刃的事。

    因为这样一来,在寸土寸金的上海,租金就被市场驱动得居高不下。

    陈彻在那之前,都未曾实打实感受过房价的冲击,又或者,他一贯清楚价格有多高,但从来都当成无关痛痒的数字。

    头一回随中介看房,两间厕所大的一居室而已,狮子开口要四千月租。陈彻整个噎语,明讥暗讽地怼了人家,回头另辟门户了。也算幸运,碰壁几回后遇见一位好中介,相应的房东也心善。

    他就此在二环边缘,紧挨地铁口的老旧小区里落脚了。

    第一次交租必须押一付一,陈彻思来想去,终究拿信用卡付的钱。

    犹记得当时请人用os机套现,磁条一划,凹槽似血口吃掉小三万,他顷刻像背上落了沉沉石龛。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世袭来的倨傲本钱到底是散沙,一吹即散;是藤架,一刮便倒。

    说七说八,简而言之,他在租房一事上算个门清儿。

    除却打印资料,陈彻也不忘在礼品店里挑了两盒茶叶,一盒正山小种一盒黄山毛峰,俱送给刘程让,用来怀柔对方的。

    昨晚他刚与人家约好,那头郭一鸣来了电话,大意是劝他母亲尸骨未寒,你自个心里也不好受,不妨这段时间就歇一歇。到公司这边来住两天,我陪你聊聊天,四处散散心。

    陈彻思量后回绝了,说自己没那么矫情。

    其实人还是时刻把弦绷紧比较好,工作有时候可比麻醉剂,松了弦,闲散怠慢下来,反倒容易想东想西

    身体上的疲劳能够感染大脑,累了倒床就睡,再无彻夜难眠的可能。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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