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倒霉。”
“我当初劝你跟他离婚,什么好赖话你都听不进,现在提一下你就跳脚。婚姻这种事,合不来就分,是什么很难懂的理嘛你曾经但凡有点骨气,分了另起炉灶,今天也不至于过得这么窝囊。”
两人话赶话,越吵越脱缰。
且尤黛雯一直哭,哭得陈彻心头窝火,干脆起身抓起外套和烟盒,扬长而去。
徐嘉晚上回家时,姚兰同她提起两件事。
其一,近两周徐大为上医院血透,可能都要劳徐嘉接送、看护了。姚兰最近为了多拿些薪水,向领导申请了双份工,大概要应接不暇一个月左右。
其二,她希望徐嘉能在网上留心一下,看看有无待租的合租房。因徐嘉每日医院和家两头跑,况且每周还要去平医本部做实验,耗费路钱且吃力不讨好。
徐嘉应下了,说保证完成其一。
至于其二,她要好好思量再做决定,毕竟租房住开销也不少,哪怕是与人同住。
翌日清晨,天还不过雾青色,徐嘉便乘车赶往省立。
知晓陆教授今日回院,她特为精神些,心里饱饱的振奋感,亟待向这位泰斗级人物讨教些什么。
出了电梯,心内住院部看起来同往日无异。
晨光从尽头窗框里斜进来,在走廊抹下幽长的一尾痕迹,乍一眼像清洁工拖留的水渍,一径逶迤到她脚下。
等她越往里走,攒动的人群涌得越挤,沉浮的人声也越狼藉。
不明白今日为何这么扰攘,徐嘉轧出人群,就近拉了个护士问询,发生了什么事。
那护士左顾右盼,看热闹和唏嘘的神色再明显不过,末了才答她,
“你还不晓得吧104病区12号床的病人,就是那个谁的老婆,凌晨自杀了。”
“吞瓷片死的”
护士比手势给徐嘉看,“这么大的一块,气管全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