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有些不自在,避开他的呵气道“明天下午。”
“累了一天了,经得住吗明天考试别带太多思想负担。”
徐嘉“嗯”一声,低低的,尾音抖搐。
从刚才到现在,他口袋里的手机屡屡作响,可他一概视若无睹。他对她做到了最大地步的宠眷,没人算得清时效会有多久,但至少这一下,他把所有的特殊七拼八凑,全给了她。
徐嘉一直恪守自制,然而剖开表层的冷,内里的血性比谁还热。
她有自己的顽执,只痴望一份心无旁骛的爱情。所以这么多年跌跌摔摔,她觉得是自作自受,没有道理可讲。
陈彻下颌揉揉她的耳垂,像拨弄一颗红豆,带着隐约的胡渣,似痛似灼。
“我陪你去吃饭,好不好”
“你不是很忙吗”
他笑,“没那么忙。”
“我一个人去也行的,你回公司吧。”
陈彻抓起她的手,贴近嘴边送暖,玩味呢喃,“我不忙,我们嘉嘉不要推开我。”
徐嘉怔愣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推开他。
省立食堂不大,空气不流通,供暖过热。
徐嘉打完饭先送到病房,随后才返回就餐。
他们就坐在最角落的座位,此情此景能去拍极地恋人。
陈彻胃口不大,徐嘉也心不在焉,一直埋头于题库。
他盯了她片刻,翻出手机检索来电。
屏幕上赫然有不少唐应生的名字。
他们最近在合作一个项目,陈彻为唐应生公司做演艺节目推广,唐应生的盈利最后会与他八二分红。生意来往多了,总避不开酒桌应酬。
唐应生那一圈的人泥沙俱下,尤其善玩。
现今严打赌风,他们就变着法子败钱销金。他老爱撺掇陈彻一起,美其名曰谈生意,陈彻心中自有一杆秤,于是应付了几回,之后便常用借口开脱。
徐嘉视线从手机浮起,看他反扣屏幕的动作。
“有事要不你先回吧。”
陈彻笑说无妨,凑近了贪图她的颈肤,“想不想米线你都好久没见它了。”
徐嘉才忽然想到,是真的有一年未见了。
“它还好吗”
陈彻又气又笑,勾勾她鼻梁,“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也没见问我好不好”
“”
“它好得很,胖得抱不动了都。”
徐嘉说哦,神情波澜不兴。
陈彻轻叹,轻抚她纤瘦的指节,“可我想听的是,你想去看看它,又或者想听,你问我好不好。”
男人在这一瞬间,矫情稚态尤其明显。
徐嘉无奈遂他愿,干巴巴地问“你好不好”
陈彻露出丝满足,“我好,能看到你更好。”
她还在迟钝地反应,他又补了一句“岳父能健康痊愈,那就是好上加好。”
徐嘉脑仁一晃。
陈彻径自笑不可支。
一顿饭在陈彻的毛手毛脚中结束,徐嘉欲到病房陪夜,陈彻还得赶回公司。
站在大楼门口,她送他离开。
陈彻都冒雪走了好远,又倏尔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来,在徐嘉讶然的视线里把人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她恐慌万状。
他嘴角泛起笑,眼睫挂着雪,就势用冰凉的双唇吻她,举止不带分毫收敛,直接撬开她檀口,淡淡烟草味席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