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摇头。
“好。”他笑笑,踏进雨帘前再没说话。
等人走后,徐嘉站在图书馆石阶上望着那条主干道,想起将近一年前,一辆奥迪泊在身边,里面的人不讲道理地执意要送她。
她觉得人很可怕,自己也不那么善良,会同时对两个人生出好感。
但是时间特别残忍,剜尽了她逐爱的勇敢。
就算有一天真能和容骞然有后续,她也再难复刻曾经的传奇。
徐嘉等雨渐歇,小跑下台阶。
拐弯前无心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顿步回顾,辨出那个人是丁瑜母亲。
她最近听周妍说得最多的两条八卦,一条是路敬文不一定能复学,另一条则是丁瑜双亲正在同学校打官司。
徐嘉想了想,还是没去惊扰那个背影。
直走到门口,吕安安的消息翩然而至。
她最近在密谋一件大事,打算和男友在京裸婚领证。
两个人都预备考研,目标学校一致,数月来感情一贯热切,每天都像初交往那般亲密。她男友是正宗京片子,家境不错,总之足够在二三环为他们添置一套婚房。
徐嘉便问“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瞒着父母”
“这事儿怎么说呢我也不想全靠人家啊,等我有实力了,我和我爸妈也得出分力。”
“这想法我赞成。”
“所以呢,领证那天我们准备小办个酒席,就请些亲友,你来吧,你必须得来啊。”
徐嘉脸色稍霁,说“我怎么可能不去呢”
那头顿默片刻,问“那我能请陈彻吗”
“请他干嘛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好了”
“不是啊,”吕安安辩解,“我看微博,他现在公司搞得挺成功的,估计来了能给我大红包吧,嘿嘿。”
徐嘉手指在屏幕悬停,很快对面甩了几张截图过来。
她看了一会儿,把图片一一删净。
时间是快,稚嫩的团队已然接履云霄。
照片里,那个工作室从极简变成了精致气派,陈彻开始频频现身比赛峰会,以及大型酒宴场合。
捧他的人越来越多,再不需要她刻意用小号来为他撑腰。
徐嘉想,这样,也挺好。
当初她发愿他成功,是真的没有一刻存了私心,期待他登顶时她能同甘共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