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早了,几年前就确诊了,”陈彻搂得更紧,“酒瘾过大吧。”
徐嘉侧看向他耳根,“所以上次在医院”
“嗯,就是去看她的。”他笑了笑。
徐嘉缩进他胸口,没来由地感慨道“我好像还没见过阿姨的样子。”
陈彻胸腔因笑砰动几下,“你想看吗我有照片。”说着他支起身,够到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拽出一本厚重影集。
影集是老派风格,封底的图画已经看不清,外圈镶边蕾丝泛着枯黄。陈彻翻开封面前,徐嘉蓦然盖上他手掌,定向封面中央问“这是个十字架”
陈彻低头,“嗯,就是十字架。”
全黑的十字架,走边略显粗糙,细看不像是印刷上去的。“阿姨自己画的”徐嘉疑惑。
陈彻淡笑,“对,她有个怪癖,爱在一些珍贵的东西上画十字架。”
翻开来,所有照片一如封面般陈旧。有些拐角甚至翘起,如同年岁留下的涟漪。然而这样并不妨碍陈母面容的姣好从定格的画面中跳动出来。
徐嘉看着,觉得她应当也是位家境显赫的闺秀,形容出挑、秀气所钟,曾在最好的年纪走遍世界各地。
照片翻到一张舞台照,徐嘉定了定眼,抬头问“阿姨演过话剧”
那是张谢幕合影,陈母站的是中心主角位。
陈彻“嗯”了一声,说“这是个基督话剧,叫美好的盼望。”
徐嘉问“有录像带”她对这个女人,是真的起了满腹好奇。
陈彻透了丝笑,放回影集拽她躺回床上。
“嘉嘉,你今晚活跃过头了。”
徐嘉有些尴尬。
默了片刻,陈彻在她耳畔说“没有录像带。”随即匆匆合眼入睡。
这晚徐嘉睡得并不安稳,在凌晨四点半转醒,第一眼就落向柜上的手机。
烟雨仍在,浓云紧实地攘聚,天色无法透气般亮不起来。
徐嘉轻悄悄伸臂,从陈彻怀中挪出,光脚蹜蹜到柜边拿手机。丁瑜一夜未有动静,徐嘉皱着眉点开所有社交账号的公众空间,目前还没人讨论此事。
而校网的论坛里,风靡云涌。有人谩骂丁瑜的行径,亦有人折辱吕陶风的品端。学校高层似已感知,连夜压了不少舆论,徐嘉所看到的都是时间点比较新的帖子,吕夫人昨晚发的那条已经被删除。
一批删了,另一批又如雨后春笋冒头,如此反复更替。
但总的来说,任何大学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丑闻过度外传。只是丁瑜往后的处境和前途堪忧。
正午十一点半,暴雨才停。
陈彻换装完毕,徐嘉趴坐在桌边时刻紧盯舆论动态。
事情差不多已经传到了学生群体中。之所以这样定论,是因为大班群里有人匿名发问“吃了麻醉的瓜吗”
紧跟着有人匿名回道“生化老师这也太带劲了,课上柳下惠,课下西门庆啊。”
最后还是辅导员出面,严令所有人不准讨论此事,也不允许在任何网站发帖声张。
徐嘉看入了神,陈彻倏然从后搂住她,亲昵贴在她脸侧问“在学习”
惊了一跳,她慌忙锁屏,扭头觑见他一身板正的西装衬衫,便束手束脚地看回自己的衣服,“我穿这个,合适吗”卫衣配短裙,怎么着也是休闲得过分。
陈彻别有意味地笑,“大学生穿这个怎么不合适了”
徐嘉咬牙,“你别总是老沉沉的腔调。”
缠绵了片刻,陈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