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笑,“那下回我试试你这颜色。”
“那我下回试你的”
“我们这是要染遍彩虹七色吗”
“怎么不行呢反正”丁瑜扯开嘴角,堆满欣笑,“在毕业前,我要把所有医生不能做的事都做了。”
嬉闹间,陈彻的电话跳进手机。“在哪我过来接你。”
徐嘉看了眼收银台上的名片夹,“kk沙龙,我家对面。”
“行,等着,差不多十五分钟后到。”他径自说完,又径自挂了电话。
徐嘉望着瞬灭的手机屏幕,表情些许冷涩。
这样的冷涩持续到她上车。她沉默着把包搁到腿上、系安全带,厢内空气凝涸。
陈彻胳膊搭在方向盘上,盯着她的面色像是怔住了,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怎么把头发剪短了”手伸向她齐肩的发尾,又问,“还染这种颜色”
徐嘉挑眉,“我喜欢,好看。”
陈彻一语不发许久,笑意蓦地醒过来,说是挺好看的,然后饶有滋味地捻了捻她耳垂。
车向聚会地点行进,路上陈彻忽而问道“整个假期都得学习”
徐嘉愣了愣,才知他所言为何,回道“对啊。”
“把书带过来,”他在十字路口泊停,眼神深邃地侧过来,“冰箱菜挺多的,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徐嘉恍神,觉得自己稍不把持,或许就会溺在那深海里。
后方鸣笛打断她的怔然,摇摇头,她说“不去。”
陈彻握回方向盘,笑了声,“够狠的。”
徐嘉睨向他,“你勾搭女大学生,也够狠的。”
闻言陈彻呆了霎,随即又低低地发笑。“真不去吗”语气愈发诚恳了,又透着引诱,“一整个假期都不去”
路口华灯碍月,徐嘉攥拳凝视窗外,片刻后坚定地答
“就是不去。”
聚会选的酒店和当年毕业散伙饭定的是同一家。
平城变迁过眼不息,这家酒店却是老样子,经年一辙,景致依旧。一样的仿古格调、桥下流水,一样的门丁迎客振耳亮吼。
徐嘉下车后走得慢,到门前抬起头。沈红笼灯下,陈彻立在乌衣门丁边抽烟,薄薄烟雾后是一直注视她的双眼。
徐嘉怔愣,走过去说“你可以先进去。”
陈彻磕烟灰,替她拎过包。“我只是抽烟而已。”他淡淡答。
徐嘉没说话,略显窘态地加快脚步。
进包厢,人基本已到全,餐桌开外砌长城,几个脑袋纷纷仰起来说就等他们来。徐嘉推开门后直接抛弃陈彻,迎向看牌的吕安安。
吕安安先对牌桌大喊“这把怕不是得流局”而后才看向她,愣了愣说“我靠,这发色带劲”
众人皆应言抬头,哗然附和。
徐嘉有些不好意思,赧然避开目光,陈彻在墙边独靠,定神盯着她。
吕安安也是这才发现他的存在,附向徐嘉耳语道“你们在一起啦”
徐嘉刚欲否定,陈彻已凑至她手边,俯首低问“打火机带了吗”余光斜向吕安安,又说“给我用一下。”
吕安安一个劲谑笑。
徐嘉瞥他,说“你不是带了吗”
陈彻轻轻笑了一阵,停下答“坏了。”
徐嘉暗诽有病,俄顷自身侧飞出一点金属亮光。
陈彻精准接住这好心得有些鸡肋的打火机,扭头向扔的人道谢。
徐嘉看过去,那人是曾经借她电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