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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3/4)
笑意悬在口崖边,差一步就要掉下去,心里些许语焉不详的酸胀。

    大徐嘉于一旁看,如果可以作声的话,很想在此刻便规劝她放弃。

    这世上越是不愿意说清楚的事,就越是要出错。比如他们之间维持良久的误会,比如三年来她愈渐困顿的心理状况。

    但是假如所有停笔在最开始,一切都会不一样。兰因絮果,皆有定数。

    随即画面一转,来到放课后的潜夜街头。

    小徐嘉上了高中双亲都伴读,于校旁赁了间房借住,因而她放学都是独自走回家。

    那晚风不大,临湖都掀不起波澜,却在她不提防遇见陈彻的时候,进她心门翻起了骇浪。

    路边垂首的夜灯恹恹发光,青绿色小小蜉蝣不住扑向灯火。

    灯下,陈彻单挎书包,扣紧了一个女生的肩头,缓缓将她带进怀,而后低下去吻她眉心与双唇。

    小徐嘉当下的心情有如在书里唐突到淫艳片段,从而垂下了脑袋,急匆匆绕道离开。

    “但我不过是人非梦,总有些真笑亦有真痛,让我心痛独迎空洞,今天暖风吹过亦有点冻。”

    强说愁而写的那些歌词啊,居然偶尔也能料事如神。

    大徐嘉站了良久,盯着灯下对立的两人,再瞻望渐远而小的孑然背影。

    那影子单薄薄的,终于走了很远,却仍然于穷尽头处,到底意难平地回过了头。

    中国文化几千年来讲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到撕破脸的地步,一家人闹得再怎样掰也还得过。

    老爷子躺在长椅上听戏,如是给陈彻说教。

    “您心真大,倘然姥姥把您的财产敛过去了,您能安得下心”他磕磕烟灰。

    这可触了老爷子的雷,“放屁你姥姥才干不来这档子事”

    讲道理,也是尤奕钦太过窝囊且爱和平。

    他自己亲手打定的江山,又不是真要不回去,就因为顾念夫妻旧恩,好像离了那位日子过不成。

    陈彻对此不敢恭维。

    “他俩积怨,往后没准把你也卷进去,你日常行事可得小心点,反正就当去学习做生意,别的事情听到了咽进肚子别参与。”尤戚戎提醒。

    他这孙儿出国目的并不单纯,外头人不清楚,家里上下皆心照不宣。

    陈健民当院长前照例要接受上头检审家底,不清不白的怎可能安然度过

    陈彻吞云吐雾,闲散应一句“知道了”。

    录音机发音微哑,张继青的戏腔流转,花月正春风。

    大少爷慢慢阖上眼皮,听到的正是惊梦山坡羊

    “想幽梦谁边,

    和春光暗流传

    迁延,这衷怀那处言

    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晚上他到场非斯迎新宴,背景乐放的恰好就是这首,情调极好。

    宴上冠盖云集,济济一堂。会场在平城南湖的一座石舫上,出了舱即是明黄琉璃瓦,青砖石跳板,有歌女怀抱琵琶在船头。

    这般雅致,真是讲究人的心思,陈彻暗诽。

    晚宴快开场前,他如鱼得水地穿插官绅之间,做生不做熟,和人一一行礼接洽。

    总有人问,这小伙以前没见过,令尊是谁

    尤奕钦便抢答,“省立院长。”答完了才报家门说是自个儿的亲外甥。

    此番身价可就高了,都争相要留一个联络方式。

    这功夫,却不知那厢徐嘉短信询问尤戚戎是否有空,她好将玉佩完物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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