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时候真没道理可讲。
星月照窗,两姑娘拖到零点才各自爬上床。
徐嘉一面默记今日所温习的知识点,一面“诶”声呼唤她,“你跟我说说你那个长腿叔叔吧。”这四字为丁瑜所起,效仿韩式浪漫的少女情怀。
“说什么呢”那厢轻丝丝叹口气,“长得并不是很帅的其实。只是挺绅士,每次我搭他的车,他都会替我代开车门。假如哪一回我自己先上了,他都要因此跟我置气。”
“”徐嘉觉得有些做作。
丁小姐很吃这套。“多么的儒雅”她呵笑,“打着灯笼都难找。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许多女孩子做梦都希冀这种年上恋,且差数愈大愈好。”
徐嘉把睡衣领子揪在指间揉搓,默了许久,终究问出心中所忧,“他是单身吧”
那厢居然不作声了,隔三两分钟才轻松地答“废话当然单身。”
“那就好。”
“你放一百个心,我不是那等不自爱的人。”
徐嘉淡淡“嗯”一下,认为闺蜜这个词用得精准。
像她原先对陈彻的偏执,事实上已有点不自爱之嫌。
旋即,丁瑜打碎了沉寂问“你把玉佩还给姓陈的了”
真的是,姐妹黏糊久了默契都神乎其神,一个能当另一个腹里的蛔虫。
“没呢”徐嘉语气如丝,低不可闻。
“我会还他的,明天就抽空去。”
“明天你不是还得做咨询吗”徐嘉的心理咨询每周五一趟。
“那就结束了再去。”
“行,”对面一阵连天的呵欠,翻个身面冲墙壁,不一时兀自睡去了,又突然似梦回道,“好好吃药好好生活,你会恢复健康快乐的。”
徐嘉眼眶燠热,忽而睡意全消。
黑夜如罗网般罩住她,化为齑粉的往事重新拼凑、倒放。
时间虫洞里伸出一双手,将她猛地拽了进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徐嘉以上帝视角旁观高一时的自己。
晚自习课,满教室的笔走纸声沙沙作响。陈彻伏案苦写检讨,两千字于他堪比考场写作,还是监考老师提醒只剩三十分钟仍未动笔的那种。
小徐嘉当日的课后任务已然完成,正在软抄本上写歌词聊以慰藉。
写的是王菲的如风,她的听歌口味在周林当道的时代略显脱节。她一直写得很顺,倒背如流不在话下,没想一笔走歪,神思从笔尖跌出来,才发现错写了俩字陈彻。
大徐嘉看到这里,摇头苦笑。
小徐嘉却仿佛怕给人抓现行,忙不迭拧住袖口盖上去,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写几多了”她咽咽喉偏过头来,细声细气问。
“一百。”数字倒整得很。
“那你要愿意,我帮你写”
“你替我写”陈彻好不惊讶,“谁爱写这玩意儿”
“别人写我就不管了,你写的话我想帮你。”
小徐嘉坦率至极,无畏的自尊且撂在一边。
大少爷一愣,抬头看她清净的眉眼,又看她袖口空蛹出蝶般颤颤的手指。
“算了”他居然也感到不自在,赶紧别回脸不看对方,“回头又给我俩找过去,说是字迹有问题。”
“我很会模仿笔迹的,真的,写得丑的更容易。”
“”陈彻闻声益发的气忿。
“不用,”他断然辞拒,“你别忘了我们没那么好。”
小徐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