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有什么晃过去,定睛一觑,是他手背嶙峋的青筋。
“那要脱了吗”陈彻眸底晦涩的星火,火舌都快舔到她了,却依然一副散漫状。
一只手扪住她唯唯搭在皮带的手指,虚晃地稍稍一动,她登时急吟起来,
“你饶了我,我真要臊死了”
他果然不再玩趣了。
但自有别处可以谑弄。徐嘉起先还在为骤然静谧的四下纳罕不已,不曾想没几秒,有人就唐突到更要命的地方了。
更甚的是,不是拿指尖,而是拿唇舌的。
没有任何言语可恰当描摹她此刻的感受。
她像釜底一根柴、潮尖一叶舟。那羞人的感官和动静,激得她通身肌底透红,所有骨髓都跟着一并打颤。
就连底下的垫背,也仿佛被她烘出炎炎天般的热。
“真的不行,求你了陈彻”徐嘉话底已然不觉起哭腔了,某人一时送,一时搅,一时又捻的动作,让她持续性徘徊在濒死感里。
许久未经事的她,头一遭来得尤其快。那几秒围剿她的不止是濒死感,还有全部礼教崩塌的羞耻心,
促使她,不受控地并紧腿
一切奄息后,陈彻慢吞吞挪上来,唇面尚存她的濡湿,就已经急不可待地去吻她颈脖,逐格逐寸,最终抵达她耳根。
恣意轻佻地说,“嘉嘉,你猜我留在你皮肤上的是什么”
徐嘉极力阖紧眼,想必是要疯了。
早不知何时衣摆被拢到颈下,在外的肤面由薄红至深红,像是绯云在肤底打旋。羞意蚕食掉每根神经,她必须得说些什么,好不让自己继续这受刑。
于是,“家里没那个啊”
误打误撞,着实说到点子上了。
陈彻捺住心火,曲眉说“要不我去买。”
昏暗中,徐嘉迟迟转来望他的视线,怯生生中又揣几分欲念。她完全出乎他意料地低声说
“我帮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