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猛不丁心里一踏空,下意识摘下耳机,侧听外面是否有叩门的动静。
她想回复些什么,容骞然突地再度发来几条信息,
“我大概知道你去哪里了。”
“说实在的,叔叔阿姨真的挺生气的。不过我也没跟他们讲某人的事,也稳住他们了。你明早回来好吧回你自己家。要不然明朝我也只能带他们找上门了。”
“徐嘉,你不觉得自己有够任性吗”
“对你好的你不知好歹,对你差劲的你连捧着还嫌不够。别的我懒得说了,只一点,你爸是严重肾衰,在这个节骨眼你偏要闹出些是非的话,那我只能说,你这人简直自私透顶。”
言尽于此,对方彻底休了声。
字字句句像是剜出心血了,徐嘉良久呆坐,满满神伤。
诚然她在反省,自己作为女儿的失格。
可是假如她能拿决绝一夜,去听从于心,去笃定一回自我,明晨再向父母剖白一切的时候,也能有更甚的底气来给自己撑腰。
毕竟活了二十余年,她在父母跟前,鲜少不折不扣地为自己活过。
思绪吊在半空浮沉,徐嘉最终是由下颌一滴凉泪骇醒的。
继而,陈彻在外面叩门询问出了何事,她急言应说没有。语调中的颤瑟哭音,却大剌剌卖了她。
“你开门”陈彻落在玻璃上的骨节,敲得更紧更响。
徐嘉假作无恙地咕哝一句,“真的没什么啊”
说时起身扽开门,陈彻细细打量她面上无泪痕,眼底无红晕,方才心下居安。
“以为你在哭。”他单手落袋,在外的那只手替她掖发丝。
徐嘉冷面谑道“是啊我在哭,哭你菜做得难吃。”
“我差点信了,要不是某人把盘子啃得净光净的话。”
她一记白眼怼他,将欲和他错错身出门,陈彻也准备让,岂料实打实磕到她的额头。
下唇和她眉心,赤条条地相碰。
方寸几乎是一霎间全盘乱掉的。
徐嘉心头烛火才因陈彻刮进的风颤了颤,身子忽而就给他捞起,随即由他横抱进卧房了。
她昏昏然倒向床的时候,有人在耳边毫无章法地呼吸,其间掺杂揶揄,说嘉嘉能不能抬抬他身份,容他从单人床搬来铁艺床。
徐嘉身心一道战战兢兢,抬臂盖住双目,不知如何答与他。
“我身体还不行,还没恢复好”她期期艾艾地求他,“会疼,真的会疼的。”
那头陈彻剔完手表和外套,忽也由她一语惊醒,可是周身着的火就是着了,岂有任它倾覆下去,不给浇熄的道理。
再者他点拨她,“我真心忍好久了。好久好久,体谅体谅我罢”
所以陈彻仍是埋首了,推高徐嘉的短裙,密如窗外急雨的吻缠落她面上。一旦吮住她双唇了,轻易不给释放,非要她呜呜咽咽地求,才施施然起开。
他带一身轻狂撤离,留进徐嘉眼底两汪迷乱。她身上不止眼睛,也有什么别处,和眼下这江南最寻常的梅雨天一样,湿泞又黏糊起来。
“陈彻你混蛋”姑娘恨死他,更恨他总能叫她不自禁地中套。
“好,我混蛋。”陈彻突地坐直身,于她视线里,冷不丁捞起t恤囫囵脱掉,再拿光赤的体温覆住她,牛仔裤皮带的微凉,磨蹭她腰际的热烫。
“硌,真的好硌陈彻我求你”徐嘉本能拿手勾住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