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张其然其实有些不耐烦了,但又难以拒绝。他半晌未语的反应已是默许。
女人改抱为提,把怀里的小狗完全展示到他跟前“你能再帮我遛一下我的小狗吗如果不赶时间的话。”
张其然愣在原地,完全没料到她会提这个要求。
张其然很想说他赶时间,但女人眼神哀求,乌汪汪的。
“漂亮”这件事真的很过分。
他在心里无奈叹气,点了点头。
女人再次笑开来,“你人真好,太感谢你了。”
就在张其然打算接过小狗的一瞬,女人笑容微妙起来,突地多了种不合时宜的胜利。
一簇弱小火苗忽成烈焰,猛地窜过来,挟裹着杀伤力,他只觉不适。
与此同时,门内传来哄堂大笑,有男有女,他们大声嚷嚷,像是即兴来了场整蛊趴体
“季惊棠,你是人吗”
“可以啊你真行。”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
女人顺手把小白狗揽回胸前,完全忽略了门口还站着个人,只掉头冲友人耀武扬威“怎么说,我就讲我一定会成功吧。”
末了才回过头,象征性地敛起一点笑意。
她倚到门框上,划拉了一下她那条虚假的“瘸”腿,而后微微昂起下巴,唇角微挑“喂,对不起啦,我和朋友在玩真心话大冒险,谢谢你的配合。”
这一次的道歉和感谢源自同一人,却不再有半分客气怯懦,反倒自鸣得意到近乎挑衅,全然从作戏回归本真。
张其然不能言语,他紧盯着她,脸涨得通红,大脑如中惊雷,嗡鸣不断。
他干这行快一年了,对人间百态司空见惯,但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人。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让他感到彻头彻尾的屈辱,难以言喻,就像被迎面淋了桶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