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潇“那哥也能和平解决。”
喻朗失笑,抬手拍拍康慧的肩,应道“放心吧妈,我会注意的。”
见着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康慧立在床尾若有所思了会儿,又一声不吭出去了。
喻朗瞅一眼她急急忙忙的背影,猜到她应该又要拿什么,没阻止,转身去拿书柜上的几本专业书。
书柜不大,医学专业类的书籍塞的满满当当,唯有那几本言情小说靠在角落里,与这柜书籍格格不入。
指尖一转,他原本要去拿专业书的手,落到了那几本小说上。
五本,厚重的一叠,捧在手里沉甸甸的,封面看过去还很新。
喻朗翻了下最上头的那本半满水,一抚作者“西米粥”那三个字,思绪恍惚。
“也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那天说得话,在耳边响起。
现在这么一回想,他觉得自己当时的祝福,又牵强又无奈。
喻朗自嘲地哼了声笑。
“朗朗啊。”
康慧的声音忽然传来,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喻朗晃回神,看了眼桌底下装废书的纸箱,没有犹豫地将那五本书扔了进去。
与此同时,康慧刚好走进来“妈这边带了两罐秦姨做得花生酱和豆瓣酱,你最喜欢的,美国那尽是些汉堡快餐,你带这个去,偶尔还能拌饭吃。”
喻朗看着那满满两大罐子,忍俊不禁“妈,这两罐下去我箱子估计得超重。”
康慧才不由他,自顾自的走到箱子前,把罐子包上衣服放好,说“超重了也得带。”
喻朗哭笑不得“好,谢谢妈。”
四月三十日,上午十点十分,喻朗乘坐美国联合航空,飞往纽约,开始了两年的进修之行。
在喻朗走后的第三个月里,谢则呈那下垂了将近四个月的右脚脚板,在某天,忽然有了上翘的趋势。抓住机会,粟慈每天都在监督谢则呈加紧锻炼,久了,神经慢慢的随之恢复了七八成,走路也不需要再靠足托护具。
九月,初秋。
在康复医院住了将近半年的谢则呈,出院了。
踏出医院大门,谢则呈深呼吸一口气,望着那车来去往的街道,感慨一声“终于,能正常走路了。”
粟慈推着行李箱,叮嘱没少“还是要注意,不能跑。”
“小慈。”谢则呈忽然说,“下个月15号婚期,我们得加紧准备婚礼了。”
闻言,粟慈握着行李箱的手一顿,整个人僵住。
没得到回应,谢则呈扭头看去,见她脸色不太好看,问“怎么了”
粟慈目光飘忽地别开眼,扯了下唇“没事,有点困。”
谢则呈伸手揽过她“那赶紧回去休息吧,这半年辛苦你了,过几天咱们再出来商量婚事。”
粟慈极轻地“嗯”了一声,心思却早已飘远。
知道谢则呈终于出了院,林鹿鹿当天下午就给粟慈打来了邀约电话。
约她一块出门吃晚餐庆祝。
握着电话,粟慈却没回答她要不要出去,只没头没尾的来了句“鹿鹿,我快结婚了呢。”
林鹿鹿对她这突然的一句感到莫名,翻白眼没好气“我知道,你不用以此强调我还是单身。”
“鹿鹿。”她又唤,声音听上去无力极了,“我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林鹿鹿微怔,从她这句话里感受到了明显的委屈和忧愁,沉吟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