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治疗室的门还没有开,门口的老太太来得比他们早,坐在轮椅上,静静等开门。
粟慈掩唇又打了个呵欠,见着离八点还有十五分钟,便下楼到附近的星巴克买咖啡。
一路跑着去跑着回,再到医院大楼前,时间刚好走到七点五十五分。
粟慈缓了步子,握着那杯热腾腾的咖啡,看了眼时间。再一抬眸,视线正好瞧见从露天停车场走过来的喻朗。
穿着灰色的长款大衣,里着白衬衫,身姿挺拔,神清气爽,比起昨晚那件接地气的运动衫,今天更有股成熟精英范儿。
和喻朗一道同行的,还有隔壁推拿室的杨医生杨晋。
在这儿碰见喻医生,也就代表楼上还没开门,粟慈这下歇口气,见着那两人刚好也望见她,便面带微笑地先一步上前打招呼“喻医生,杨医生,早上好。”
温温柔柔的声音,就像清晨的一抹阳光,听得人心窝暖洋洋。
杨晋性格外向,立马咧唇冲她招手,笑得满面春风“早上好早上好。”
喻朗不动声色瞥了眼她手里的那杯咖啡,冲她莞尔一笑“早。”
与此同时,粟慈正好想起什么,侧目看向喻朗,问“对了喻医生,您昨晚拿到家钥匙了吗”
闻言,喻朗面上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淡淡“嗯”了一声。
“哦,那就好。”粟慈弯唇,抬手指了指楼梯间,“那我先上去了,一会儿见。”
话落,姑娘阔步上了楼梯。
等人消失在楼梯拐角,一旁的杨晋才后知后觉,一脸疑惑地看着喻朗“她说你拿家什么钥匙你家门不是密码锁吗”
喻朗一垂眸,迈大步子上楼梯,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没有,昨晚出来给喻潇买蛋糕,自行车钥匙半路丢了,来医院拿的时候刚好和她撞见,她应该听错了。”
杨晋听着这话没毛病,“哦”一声,又感慨“我这是越看,就越羡慕谢则呈啊。”
喻朗没搭理他,两级台阶做一步,直接将他撇下了。
进了治疗室,喻朗依旧是按先来后到的顺序,给谢则呈安顿好低频治疗后,套上手套先给老太太进行手法治疗。
低频治疗做了五分钟,粟慈才想起来喻医生早上好像没有带早饭来。
她下意识瞟了眼对面正在工作的喻朗,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无聊地心想喻医生今天来得比前几天晚,应该是吃完了才来。
“粟慈。”
正想着,谢则呈忽然出声唤她,粟慈回过神,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立马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嗯怎么了要喝水吗”
那边的喻朗听见声音,视线不自觉地投过去。
“没有。”谢则呈问她,“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昨晚吵醒你了”粟慈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说,“我去医院外头的星巴克码字了,你们都睡了,我怕在病房里敲键盘吵到你们。”
闻言,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谢正忠把脑袋抬了起来。
谢则呈“哦,以后还是早点回来,一个人不安全。”
粟慈抿了口咖啡“嗯。”
默了半晌,谢正忠又叫她“粟慈,你喝的什么”
粟慈说“咖啡。”
谢正忠眉头微微一皱“你们马上要结婚生孩子了,你女孩子少喝这些东西,到时候影响生育。”
粟慈被他说得一时有点蒙,语气温和地应了声“只要适当的饮用,不会影响生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