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鹿“那就好。你也别太累了。自己身体也得照顾好,这样折腾一下,估计你也没时间写书了吧”
粟慈一顿,无声地叹口气,语气里也是满满的无奈“过两天得开文了,答应过读者的。”她又感到庆幸的笑了笑,“不过好在,之前存了五万字的稿。谢则呈只有上午有治疗,下午的治疗都在病房,我就能闲下来码字。”
“你也太苦了吧,不能请假吗”
“能。”粟慈说,“但我不想,读者等很久了。”
粟慈性子林鹿鹿向来清楚,决定了的事,哪怕逼着自己也会做好,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她除了心疼,说什么话都无用。
“对了。”林鹿鹿突然想到,“你上次让我帮你留意的店面,昨天业主打电话来了,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见个面细谈。”
粟慈沉吟半晌“你帮我推了吧鹿鹿。”
闻言,林鹿鹿一愣“推了你不开书店了吗”
粟慈淡淡道“我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弄这些。”
“什么没时间啊伤筋动骨一百天,谢则呈恢复是早晚的事,趁这段时间装修好书店,等到时候不就能顺利开业了吗”
林鹿鹿不知道谢则呈的具体情况,只以为他是单纯的骨折,休养些时日便能好。
“等到时候再说吧。”
林鹿鹿不解,开间书屋一直是粟慈的小梦想,一边写书一边看店,店里再配上咖啡站和自习区,不需要赚什么大钱,刚够茶水钱就好,惬意自在的生活,是粟慈从大学时候就开始规划的。
她喜欢写作,大一时候就签约了文学网站,签约第二年,她出版第一本小说,因为极佳的文笔和新颖治愈的故事情节,人气开始逐渐累积。这些年来,作品出版的出版,卖影视的卖影视,攒了些许资金,有了足够的开店成本,如今甚至连店面地点都看好了,她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选择放弃。
林鹿鹿不解,十分不解“照顾未婚夫是该,但也不至于放弃自己的梦想吧”
“鹿鹿,没那么简单的。”粟慈没什么语气地说道,“他不止骨折,还伤到了神经,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
林鹿鹿一怔。
粟慈说“术后八个月是最佳康复期,我得陪他。”
话落,林鹿鹿沉默了良久,再开口时没有提书店的事,而是说“粟粟,我明白你现在是什么心情,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不过我跟你说实话,谢则呈出车祸受伤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天晚上碰巧我和同事也在酒吧,他和他朋友玩的多开心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说你那晚和他吵架,我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该做的是要做,但你不需要抱有任何愧疚罪恶之心。”
她顿了顿,后面的话像是自言自语般,带着点冷讽的口吻,“吵了架还有心思去花天酒地,我才是服了这男人。”
这话,在粟慈告知林鹿鹿谢则呈出事前一日和她吵架时,林鹿鹿就想说了。不过最后,顾及当时谢则呈的状况,林鹿鹿没提。
她无权插手粟慈的感情,但必要时的提醒她还是会做,毕竟粟慈这人,总是先为他人考虑又太容易心软。
电话被挂断,粟慈陷在林鹿鹿的话里久久没回过神。直到瞧见自家小区大门,才收了手机下车了。
粟慈的父母,都是大学文学系的教授。父亲粟荣璋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书法家。除此之外,粟慈还有一个小她七岁的弟弟粟屿,目前高三,是今年夏天的准高考生。
粟慈家在单元顶楼,是一套标准的复式套房。
出电梯解了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