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色的呢大衣,衣长至小腿处,里头黑色的高领勾勒出她曲线完美的天鹅颈,下身搭配牛仔裤和休闲鞋,简单又不失大方的装扮,更衬得她气质温婉清丽。
“我男朋友最近在吃中药,不能吃白萝卜,谢谢,麻烦你了。”
她极轻的笑了一下,吟吟浅浅,眼眸稍弯,眼里仿佛藏着漫天星河,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散发着从骨子里漫出来的温柔和优雅。
喻朗目光一顿,听着她话里的“男朋友”三个字,心里竟生出一股莫名的嫉妒之意。
“帅哥,帅哥”
有声音在耳边唤,喻朗晃一回神,正过身子。
面前煎饼摊子的老板娘正拎着那袋刚出锅的煎饼果子在他眼前轻晃。
喻朗敛目,伸手接过来,装着若无其事地转身走了。
大概是气恼自己为色所迷,一直到出了超市进了医院北门,喻朗都没回过一次头。
粟慈是昨天下午陪着谢则呈住进康复医院里来的。
在此之前,她已经在市第二医院陪护了谢则呈半个多月。
当然,对于即将和谢则呈结婚的粟慈来说,这是她身为未婚妻应尽的义务。
拎着刚刚买完的牛腩粉,粟慈往医院去,搭乘电梯直达九楼的骨伤康复科病房。
和科室里的治疗医生约得九点,现在八点零五分,回病房叫醒谢则呈,照顾他洗簌后吃过早饭再去治疗室。不紧不慢,她把时间算的刚刚好。
谢则呈伤了脚,行动不便,得拄拐,所以一切生活起居,都得粟慈安排妥帖才行。
比起前阵子术前术后不能下床的生活,这会儿谢则呈能下床拄拐走路已经算省事儿很多了。
起码,他能自行上卫生间,无须再用上便盆那玩意儿了。
洗漱完后重新回到床上,粟慈摇高床头,架好床上小桌,把那碗牛腩粉拆开。
谢则呈看着她的动作,没什么语气的问了句“买的什么”
粟慈温温和和“牛腩粉,你喜欢的。”
谢则呈“哦”一声,没说什么,掰开筷子埋头吃了。
粟慈和谢则呈,是相亲认识的。
粟家是书香世家,几代都是文化人。粟慈家教严谨,在家人的影响和传统文化的熏陶下,从小到大规行矩步,什么早恋叛逆,统统和她搭不上边。
以至于大学四年毕业,也没谈过恋爱。
直到父母给她安排了相亲。
谢则呈是她第一个相亲对象,也是唯一一个。
这个男孩,和她一样年纪,相貌俊秀,形象高大,阳光开朗,擅交际。
粟慈对他,还挺有好感。
在两人第三次约会的时候,便正式确定了关系。
在感情方面,粟慈自认自己是个十分传统的女人,所以在和他交往的这一年多甚至这会儿已经订婚了,两人都是保持着柏拉图式的恋爱,除了牵手拥抱接吻,不越线。
这是她的原则。
也是她对这段恋爱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