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宗门内,各峰执事长老、管事教习大多由这类修士担任,虽称不上宗门高层,但也是难得的实权人物。
作为善功堂的执事长老,刘长老手底下有七八个管事,上百名执事弟子,把持着善功堂大小事务,平日里很是威风。而且善功堂的油水不少,刘长老也是机缘巧合,走通了某位峰主的门路这才拿下这个位置。靠着在善功堂收点好处孝敬,刘长老这些年颇攒下了不少家资,腰都肥了几圈。
听到掌门传唤,还在美滋滋喝着茶、逗弄灵宠的刘长老就是心下就是一咯噔,难道是他这些年来收好处被掌门发现了还是陷害那些没给孝敬的弟子去做危险任务的事儿被告发了
心中惊疑不定,但面上不露分毫,他佯装淡定起身,笑呵呵的跟着前来传话的弟子来到宗务殿正堂。一路上他心虚忐忑,唯恐掌门真君是要清算自己,想着是不是先主动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但是想想又觉得不甘心,这么多年捞得好处全都交上去,真是肉疼的紧呀
只是还没等刘长老想出万全之策,宗务殿就到了。
他只得恭敬地稽首作礼,对行易真君讨好的笑了笑,面上强作镇定
“不知掌门师兄唤贫道来有何要事贫道这些年在善功堂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
“师弟有礼了,”行易真君没有理会刘长老的小九九,而是出言打断“师弟掌管善功堂多年,想来对弟子往来接取任务之事知之甚详,昨日恰逢血月凌空,宗门开启护山大阵,一些外出执行任务的弟子今日还未曾回归,为兄将你请来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这些弟子的去向”
“呃,这个”听到掌门的话,刘长老心中大定,只要不是清算他就好。迅速转过话头,他将原打算说的话咽了回去,立马顺杆儿爬,“知道,当然知道掌门师兄算是问对人了,想贫道在善功堂六十多年,对这善功堂的一草一木是了若指掌,区区小事,贫道可是烂熟于心的,不要说这几年的弟子去向,就是几十年前失踪在外的弟子贫道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对于弟子的去向,刘长老当然是不知道的,在善功堂他比那甩手掌柜好不了多少,平日里只管喝喝茶、收收钱,逗逗灵宠、看看景儿,为啥要费那个劲儿倒腾这些琐事
反正这辈子能做到善功堂执事长老就算是到头了,修为也上不去,早些年还有想要振兴家族的雄心,现在年纪大了也看开了,凡人也好,修士也罢,人这一辈子就是那么回事儿,不混吃等死还能干什么
至于善功堂的事务,不是还有手底下的人嘛,何必事事亲为,不然养着他们白吃饭吗
虽然不知道掌门问这事干什么,但是不妨碍刘长老说大话,先把这事儿应承下来,回头问问管事不就行了。
同时,他又有些感叹,行易真君真是个好掌门,处事公正待人宽厚,事事考虑周全不说,对宗门弟子还如此关心。但就是有一点不好,太较真太认死理了,什么事都想弄个明白,殊不知不痴不聋不做家翁,做人最重要的是难得糊涂啊。
不过也正是行易真君这样的性子才让他这样的宗门管事有几年的清闲日子可过,要不然摊上一个啥儿都不管只一心修炼的掌门,忙都要忙死了,怎么可能有闲情喝茶呢
行易真君还不知道面前一脸笑出褶子的刘长老胆肥了在心底编排他,若是知道了恐怕就是一剑抽过去,好好教他如何做一个听话负责的“好师弟”。真当他性子直就不懂他们这些蝇营狗苟吗
他是剑修不错,可剑修不代表没脑子,宗门里如刘长老这般中饱私囊、尸位素餐的家伙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