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曲结束,阿德里安送了帕里斯回来,帕里斯坐在脚凳旁边的小椅子上,脸色绯红,十分兴奋。
“夫人,您快问问他。”她着急的催促。
阿比盖尔便问“兰斯伯爵,您还没有说说,您将来要做什么您会回家吗”
阿德里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答非所问“夫人,您怎么不去跳舞”
路易在跟一位年轻的夫人跳舞,有点面熟,想不起来是谁。
“帕里斯,陛下在跟谁跳舞”
“是某个侯爵夫人,我去问问。”帕里斯走开了。
阿德里安也看向国王,微微蹙眉,但很快放松。
“你现在会跳舞了吗”
“会了。”
“你不邀请我吗”
阿德里安觉得好像按说他是可以邀请她的,便向她微微躬身行礼,“您好,普罗旺斯夫人,您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吗”
阿比盖尔将手放在他手掌里,站了起来。
跳舞是很愉快的娱乐活动,特别是如果你的舞伴是个美少年,那就更妙了。
阿德里安大概也是会看场合的人,不会在舞会上还要谆谆教诲,惹人生厌,毕竟菲利普这小子可是比路易还要任性的,他是会二话不说跟小伙伴翻脸的孩子脾气,要是阿德里安真的不懂场合到处做道德委员会主席,他长得再俊美也会被菲利普嫌弃。
菲利普活到18岁半最怕两件事没钱玩、没人玩。
想到这儿,阿比盖尔很是好奇他是只针对她一个人当道德委员会主席,还是看所有不符合教义的行为都不顺眼
“伯爵,您看那边的夫人,穿粉红色舞裙的那位,她的丈夫在她身后,就是那个很瘦的半秃头的男人,正在跟她说话的是她多年的情夫,人人都知道这位夫人最小的孩子是情夫的孩子,丈夫容忍了妻子,接纳了情夫,有时候甚至会跟情夫在一起打牌、狩猎。您怎么看这件婚外不名誉事件”
阿德里安本能认为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夫人不会莫名其妙问他这种事情。他谨慎的回答“这是不容于教义的事情,丈夫懦弱,妻子无耻,情夫卑鄙。”
“那么,您会写信规劝那位夫人不要继续羞辱丈夫吗”
“我为什么会写信规劝她”阿德里安惊讶的说“这事应该由她的教区神甫来管。”
“您也不是我的教区神甫,您为什么要管我的事情”
他张口结舌,无法回答。好半天,才挣扎着说“我是不愿意见到您误入歧途。”
“您上次回去之后有没有好好想过我说的话”
“想过。”
“都想了些什么”
“我忘了。”他耍无赖。
阿比盖尔一下子笑了,“您可真好玩。”就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熊孩子,只要不抽风做什么道德委员会主席,她还是可以既往不咎的。
阿德里安又脸红了,想着夫人为什么要问啊。他是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想了些什么。
他有点心情复杂,夫人笑起来很美,年轻美丽又很懂得自己的迷人魅力,这种女孩他这辈子只见过她这么一个。她的性格也很好,他想,要是她嫁给父亲这样的男人,也一定不会委屈自己,会过得很好。
他清楚的知道普罗旺斯夫人和母亲、姨妈的不同之处,他是有点恨她,但并不是恨她本人,而是气愤为什么母亲和姨妈会过得这么痛苦。这其实不能算是“恨”,而是一种愤懑,主要目标既不是年轻早逝的母亲、也不是忍羞含愤的姨妈,更不是阿比盖尔,而是他的父亲。
他一旦想明白这一点,就更痛恨父亲了。如果将来他不得不回家继承家业,那么他也希望这个时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