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讲故事的人乐意,她甚至可以改变故事的结局。
所以宇智波佐助不会知道,在湿婆用第三只眼中喷出的火焰将爱神伽摩烧为灰烬后,伽摩的妻子,罗蒂会诅咒湿婆的妻子无法为湿婆生育子嗣,湿婆的妻子为了获得子嗣,会用泥土捏出一个儿子,而湿婆会砍掉那个儿子的头。
这样的结局没有小孩子会愿意听,所以宇智波泉不会讲给宇智波佐助听。
同样的,她也不会讲给宇智波鼬听,日向宁次试着仰头一百八十度去看自己的父亲之后发生了什么。
三岁的日向宁次,作为日向分家的孩子,在父亲无能为力地旁观中被种下了笼中鸟的咒印。
自此之后,他将永远是一个额头上绑着绷带的人,直到他死亡的那一天。
宇智波泉当然听说过日向一族的笼中鸟咒印,不过在亲眼看到受害者,以及加害者之前,她一直以为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正如当年在松下村塾,在吉田松阳被天照院带走之前,她一直以为天人和幕府的战争只是他们的战争。
可怜吗
与其说是可怜,倒不如说怒其不争。
她不会把尖刻的情绪发泄在小孩子身上,所以日向日差和日向伊吕波就成为了受害者。
为什么人们都不敢去谈论过于敏感的问题
与杀戮和鲜血为伍的忍者为什么不讨论杀戮和战争
被囚于牢笼的鸟为什么不讨论该死的牢笼
“就像蚂蚁一样。”
宇智波泉当着日向日差和日向伊吕波的面这么说了。
“听说如果在蚁群迁移时遇到火堆,位于底层的工蚁就会堆成球,把蚁后保护在最中央,然后滚出火堆工蚁会死光,当然,但是蚁后会存活。”
宇智波泉带着奈良盐水所恐惧与不解的怒火冷笑道“人类和蝼蚁之间的相同点要远远多过他们之间的不同点呢。”
比起养气功夫修炼了几十年的日向日差,额头上同样刻着丑陋的咒印的日向伊吕波当时眼睛里差点要冒出火来。
宇智波泉丝毫不怀疑,如果日向伊吕波不是打不过她,而且也不想揍一个小女孩儿的话,他肯定会出手揍她。
宇智波泉当然知道这是在戳他们最不能戳的软肋,这是所有日向分家的人的逆鳞。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要为了他们压抑自己的情绪呢
你们自找的啊。
所有血迹家族都有这样的问题。废话,想想当初旗木卡卡西的事掀起了多大的波浪,他们宇智波被打成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冷血家族,丝毫不顾及人家同伴情深连他人的遗赠都要抢夺。
也没见宇智波弄出这么个咒印把族人分为蚁后和工蚁。
这和所谓的直系和支系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宇智波泉想,自己最受不了的是看到那么小的日向宁次就这样被刻上了“没有价值”的标签。
没错。
我是分家的人,我有笼中鸟,我没有价值,有价值的是宗家,不是我。
他才三岁。
最后她和日向伊吕波还是打了一架。
她丝毫不留手地把人打了个半死,顶着日向日差那冰冷得仿佛是流星街的冬季一般的视线,声音是自己也没有料到的冷漠。
“比我现在所感受到的愤怒要更深几十倍的,当事人的愤怒,那么深刻的怒火其结果什么都没有吗我没资格感到愤怒和可笑吗不相干的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要随便大放厥词吗无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