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宇智波鼬看到正把围裙解下来的宇智波美琴一边走出厨房一边问。
宇智波鼬想着在房间里的宇智波佐助,口上答道“她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去逛村子里的摊位。”
“这样啊”长发女人若有所思地点头,旋即又看向欲往楼上走的长子,“鼬不去吗我是说,和自己的朋友或者同学一起。”
站在楼梯前的宇智波鼬顿了顿,回眸,唇角带着浅笑,“我想和佐助一起。”
宇智波美琴依旧是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得神情平静的宇智波鼬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怎么了吗母亲。”
宇智波美琴回过神,弯着眼睛摇了摇头,“没什么。”
宇智波鼬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转身上楼去找自家欧豆豆。
宇智波美琴整理着手上的围裙,望着空荡荡的楼梯,暗暗叹了一口气。
儿子越来越往他父亲那样发展了,平常连个弧度大点儿的笑容都看不到明明还是个孩子啊明明两个好朋友都是开朗类型的
夏日祭前几天一直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水,从窗口望出去是淡灰色的,整个世界也是半透明的淡灰色,天幕挤满了乌黑的云团,视野的边缘偶尔有几道淡蓝色的闪电划过,然后是轰隆隆的雷声。
每一天,从深不见底的意识之海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首先要做的事是呼吸。
呼气。
吸气。
呼气。
吸气。
深吸一口气。
屏住呼吸。
望着纯白色的天花板。
坐起身。
缓缓吐尽肺部的空气。
然后起床。
每一天,从沉睡中醒过来,从深不见底的意识之海底部,拨开一段又一段零碎的记忆,甩掉手上的血,擦干脸上的泪,然后醒过来,睁开眼睛,目所能及尽是熟悉又陌生的景色。
她作为宇智波泉的日子,只有六年而已,与上两辈子相比,无论是经历还是心性都相去甚远。
即使如此,她也是宇智波泉。
不是那个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被恩师一剑穿心的不配活下去的人;也不是那个疯狂地向不相干人散播自己的恶意,堕落得不像话的恶徒。仅仅是宇智波泉而已。
有朋友,有家族,有父母有归处。
保持坐在床上的姿势保持了一段时间,闹钟响了,宇智波泉掀开被子,懒洋洋地想今天腿上不绑绷带了,不然湿答答的不舒服。
洗漱,对镜子里那个神情阴沉双目死寂的人视若无睹,换衣服,梳头,吃早饭,收拾书包,带上伞,离开家。
到学校。
“啊,是泉酱”
“哎啊,泉,这里这里”
“早安啊泉桑,今天下雨了呢。”
还没有经历变声期的小孩子的声音非常清脆好听只要他们不大叫,上学路上,陆陆续续地遇到同样去学校的同学,一个两个地打着伞,挥着手,脸上是未被外面的世界影响过的单纯的笑容。
宇智波泉面色平淡地一一回应着,遇到眼熟的就上扬点儿唇角,眼熟的人太多了,所以唇角的笑一直没有消下去。
到了教室。
看到座位上早已坐着的黑发少年,宇智波泉一边放下背包一边打招呼,“早啊鼬君,这几天一直在下雨呢,没办法去训练,只能在家练习查克拉的掌控了。”
“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