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看清了内心的一期, 感到心脏前所未有的热烈跳动了起来,一期本人都对自己的变化感到意外, 仿佛之前二十多年无数次礼貌地拒绝了别人, 不曾有过一丝心动的人不是他一般。
接受了自我心意的那一刻,一期就不愿意再有一丝拖延, 在一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震动和催促下,当即完成了一系列准备, 向三日月进行了告白。
从烛光晚餐, 到拿出花束,进行告白,一切都按照一期心中所计划地进行着。
现在只差三日月的回答了。
视线范围里骤然出现了一束极为显眼灿烂的玫瑰花束,三日月看看玫瑰,又看看一期。
“哦呀。”
这样的一声轻呼后, 三日月便迟迟没有再出声。
一期并不着急, 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告白到来的突然,所以很耐心的等待着三日月反应过来。
三日月总算是回过神来,先接过花束,然后把一期从地上拉了起来。
“一期,你这个花”他迟疑着。
“这个玫瑰啊, ”说起来一期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也没告过白, 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 只好这样模仿着看到过的方式。我也知道这样, 确实有些愚笨了”
烛光晚餐到花束,都是如此。
事实上看一看三日月也能发现,这是各种剧情里常见的经典告白方式,也适用于求婚。
“我只是希望能更准确地向你传达我的想法,”一期始终毫不避闪地注视着三日月的双眼,那双现在将他容纳了进入的新月夜画卷,想要从中看到自己希望得到的答案,“我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可以和我交往吗,三日月”
三日月微微一愣。
随后低头闻了闻手中花束的香气,被彩纸包裹着的玫瑰还未枯萎,鲜艳娇嫩地仿佛永远不会凋零。
他似乎无奈,又仿佛放松,更好像包含着更多无法言说的复杂思绪地笑了笑,并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怎么会连这一点都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明明已经不记得还是完全的付丧神时候的事情了不是吗
怎么会连这一点都完全没有变。
春日时节,属于冬季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但与此同时,行走屋外时感受到的气息也和真正的肃穆冬季完全不同。
树枝上已经覆上了一层鲜嫩的绿意,踏着春天脚步的樱花已经生出了花苞,有几株格外活泼的樱花树甚至都开放了大半。
但是离开屋子后原本准备在庭院中散步的绀色付丧神却没了欣赏这些的心思。
他皱起了眉头,一刻不停得往前走,甚至越走越快。宽大的狩衣袖子随着他的走动在身旁划出了灵动的弧度,脚下草鞋踏着石板发出了轻微的响动。对于这位诞生于平安时代的刀剑而已,如此明显的急促和不悦实在是少见。
这全都是因为身后那个有着一头水蓝色长发,来到秀吉身边不算久,不过已经染上了秀吉华丽穿衣习惯的付丧神。
“三日月殿”
这个锻造于粟田口吉光之手的唯一一振太刀全都是因为他刚才自顾自往他这里一股脑倒的身世,三日月现在对此实在是过于清楚了就这样努力地越过他,不停地重复着挡到他面前的动作,一句接着一句地介绍了自己的出身和前主。
实在是莫名其妙
三日月气恼地想道,这些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他,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听啊
就算明确拒绝表示自己不想听也根本没有,这样在他面前赖皮的付丧神,他竟然想不起上一次见到是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