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才相处了几天,又是两个食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男孩子。
像现在,一期看着一桌子的寿司,就不禁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点得太多了。
“那孩子,叫做药研的那个孩子,什么时候会来家里吃饭”他打量着眼前的寿司,仿佛只是单纯突然联想到了而已,“多了一个人的话,可能反而更好估量每餐的分量了。”
正要在桌边坐下的前田和平野,心里猛地一跳。
好像有一个五五分的小人蹦蹦跳跳地走过来,背着一套已经被明令禁止的电鱼工具,跳进河里,将那根通着电的杆子往流水潺潺的河水中一伸。下一秒噼里啪啦,河面上出现了一片翻着肚皮的死不瞑目鱼。
那都是他们被吓死的细胞
如果刀剑付丧神有细胞这种存在的话。
前田和平野
一期哥,好突然
本来还以为一期哥已经把药研哥当中萍水相逢的路人那样忘记了
一期道“这样沉默也是没用的哦不管怎么看,你们都是早就认识了的关系吧。这样的观察力我还是具备的。”
“唔”
“一期哥”
一期平静地笑了笑,干脆将此刻当做了一次小小的,随意的摊牌。
是真的随意。他举手投出,包括脸上展露出来的神情都是一种在空气清新的森林间慢步呼吸的轻松。
他看到两个孩子表现得极其自责,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忽然,刚刚消停了没几天的从内部撕扯着的疼痛感又再次出现了,那种两块不同又巧合黏连起来的东西一点点裂开的诡异钝感愈发具象化地传达到了他的脑部神经。
但是一期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对于这种可怕的痛感,意外得极其能忍,此刻也仅仅是皱了下眉头。
“不能说吗”
山谷般的寂静遮挡了寿司的食物香气。
良久的沉默之后,紧张到攥紧了自己的手指的两个藤四郎短刀缓缓点头,“嗯。”
“虽然很抱歉,但是,”平野艰难地一字一句道,“作为我们什么都不能说。”
他想起了前天,药研那边的粟田口们和三条家的殿下们紧急研究后,传递过来的信息。
“真的不能说,”他再一次强调。
微妙的平衡之间,一切都只能由一期哥自己探寻到真相。
如今名为粟田口一期的男人,必须依靠自己,才能找回“一期一振”的真名。
语言具有力量。
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余人即便说的是毫无疑问的真相,也只能成为天平上破坏平衡的重量。
不能,不可以着急。
一期面对着两个孩子相似的恳切目光,冥冥之中体会到了些。
虽然以普通人的思维模式,他不免生出了如此猜测两个孩子是被秘密组织胁迫着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或者前田、平野,乃至之前的药研,都是从组织里脱离出来,正在逃亡的预备成员。
大概就是这样宛若电视剧般的情形。
总之还是得自己去探寻真相。
“是吗”一期轻叹一声,便若无其事地示意两个孩子开动,“吃饭吧,说起来,下午我还得去学校一趟呢。”